的绿的……小喷泉似从那身上骨头断了大半的熊嘴里喷出。
伴随浓烈恶臭的,又是大量碎骨架,不知是人的还是别的动物的。
漫天恶臭中,站着的几个伥鬼突然哎哟一声。
那最小的伥鬼一点不嫌埋汰般,跑上前去。
在一堆玩意里,捧出了几块小骨头——它自己的骨头和丢失的半边脑袋。
这一幕看着是恶心又可怜。
赵鲤尚且不忍看,更不必说老槐村的村民。
这孩子是村里众人看着长大的。
看着他惨死,又看着他死也不安宁,一时间众人心中畏惧去了几分,只余戚戚然。
这小伥鬼抱得自己的骨头,呜呜哭了几声,立时化为一阵青烟。
诸人又细看时,便见其余伥鬼早已消散。
只余地上那只食人巨熊,吐尽了肚里的东西,趴在地上苟延残喘。
这畜生生性暴虐,到了此时,依旧恶狠狠盯着老槐树村诸人。
最后赵鲤看不过去,走上前亲手剁了它的脑袋。
接下来的事情,便相对简单些——捡骨。
替那惨死的一家收殓骨殖,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。
这些倒不需要赵鲤操心,目睹她雄姿的老槐村百姓,以近乎拜祖宗似的虔诚,请她去补觉。
这捡拾骨殖的事,便落在了老槐村人身上。
幸好,这山里村落常与野兽打交道。
也不是没有村民被野兽祸害需要捡骨敛尸的情况。
只是……这次略埋汰了些。
赵鲤在村长家新浆洗的被褥大炕上,一觉睡到近中午。
一睁眼打个哈欠,便见系统企鹅人模狗样坐在炕上吃黄米窝窝头。
它倒是不挑嘴,什么都吃什么都爱吃。
一口黄米面窝窝头,垂头啄一丝咸菜。
这模样让赵鲤看不过去,起身一把按住它脑袋:“你知道山民吃盐多困难吗?你就腆张脸吃人家咸菜。”
山中贫苦,盐是最重要的物资,山民们的粗盐咸菜都是腌制了准备猫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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