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鲤只差将‘你爹不要你咯,你娘也不要你咯,他们现在只要我’刻在脑门上。
柴珣几日辗转反侧,被她一激,只觉胸口剧痛,一口热血滚上喉头。
再看皇后如佛堂拜佛一般,垂眼无悲无喜,
柴珣呛咳一声,唇间溢出些发乌的血:“娘!”
他牙间都是血,其声悲极:“您怎么了?”
“为何连您也……”
若不是皇后神态、口音,包括右手手背上那颗痣都一模一样,柴珣说不得要怀疑皇后已被掉包。
听得他一声喊,皇后长叹一口气,换了一副悲容:“娘没办法违逆陛下。”
“如今,你舅舅和你我都顾不得了。”
她举手,用绣帕按了按眼角。
柴珣咚一声跪下,向前膝行了几步:“娘,求您帮帮我。”
他现在与外头的联系全断,唯一的指望便是皇后。
眼见着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有甩手趋势,柴珣哪还有空顾及赵鲤在,连连哀泣不已。
皇后脸上神色变幻数次,却只摇了摇头:“你怎就受了那赵瑶光的魅惑,犯下如此大错。”
听到赵瑶光的名字,赵鲤双眼一亮,从旁的小桌上抓了一把瓜子。
听见赵瑶光名字,柴珣神色挣扎,最终却道:“娘,与瑶光无关。”
那日在琼林苑中,沈晏派去的暗子丫鬟青雀,给柴珣和赵瑶光喝的枣汤分量十足。
枣树从城阳千数男子梦中借得的阳气,孕出这些枣。
超量使在歪门邪路时,效果是极为可怖的。
就如那日被人堵门口了,柴珣二人依旧忘情欢愉。
如今的柴珣依旧像是鬼摸脑门,提到赵瑶光便只觉对她深情厚谊无法言说。
柴珣唇畔血迹尤在,脸痛苦扭曲成一团:“如今瑶光她下落不明,皆是被我误了。”
“娘若要怪,便怪我吧!”
赵鲤嗑着瓜子,果见他这情圣模样让皇后的嘴角抽了一下。
皇后半真半假一拍圈椅:“你还替那祸水说话!”
“我倒要看看,你们这对鸳鸯还要唱什么!”
皇后突然扬声道:“去将赵瑶光和她那个累赘娘拖上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