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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7章 秤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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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迹便问吧,莫耽误我回家吃晚饭。”

    竹帘后,侧坐的人影咳嗽两声,道:“你倒淡定,见亲父兄长受难毫不动容。”

    赵鲤啧了一声答:“你将他们绑了折磨成这般模样,就别管我动容不动容了。”

    帘后之人轻哼一声。

    赵鲤见她侧坐的影子抬了下手,几口黑瓮中顿时传出扑腾的水花声。

    一声又一声的呻吟,从瓮中传出。

    这呻吟声闷在胸腔里,经黑瓮内壁放大,像是人便秘半年拉不出,直哼哼。

    唯一露头的赵淮,也跟着哼唧,神情极痛苦。

    “这这是怎么了?”坐赵鲤左手边的张大人抖如筛糠。

    很快他的问题便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但见大瓮酱油色汁水中,什么东西一晃。

    一个油亮黑鳞的无目蛇,从瓮口探出脑袋。

    第一条、第二条……

    相比蛇中美少年沈白,这些无目黑蛇就丑陋许多。

    身上鳞片狰狞,鳞上沾了油脂看着油亮亮邪恶无比。

    随这些无目黑蛇钻出,旁地几个大瓮终于有了动静。

    一个接一个,人头从瓮口钻出。

    赵鲤面上稳得要死,实际一个人都没认出。

    她右手掌心酥酥麻麻,有一细小如针鼻的木胎狮子,正在她掌心写下瓮中人的名字。

    瓮中的都曾是官吏。

    他们官职不高善结党,在上一次王元庆应发的渎职案中被沈晏亲自扳倒罢官。

    掌心酥酥麻麻,赵鲤脑海却思索着沈晏传递来的信息。

    这几人都还有一重特性,都是南直隶人,与赵淮是同乡。

    赵鲤指尖在桌面轻敲。

    照着常理推断,这几人必是联手干了什么损事。

    只不待她理清,屋中忽而白光大作。

    遍地白烛爆燃。

    下一瞬,赵鲤站定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历练越多她早不是仓皇从赵家逃命时的狼狈小菜鸟。

    一直观察着她的‘存在’咳嗽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比我想象的更镇定有耐心。”

    黑暗中,清晰传来沙哑的嗓音。

    相比伪装过的纸人,这声音更加真切。

    未见人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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