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打开,从门后露出一个涂着红彤彤腮红的纸人。
这纸人出现瞬间,鲁建兴抽刀而出。
若非赵鲤及时按住他胳膊,早已冲上前去。
纸人一点点将门打开。
“我想要的,只是一个公道。”
手工粗劣的纸人蒙着沾水就湿的草纸,身上穿着件白茅扎的小马甲。
一双画出来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赵鲤。
看见这纸人身上的白茅马甲时,赵鲤忍不住皱眉。
白茅为巫术中常用的灵物,出场频率地位仅次于桃木桑棘。
白茅洁白素净,先秦时常用白茅捆扎祭神结,或编制为放置祭品的垫子谓之‘苴’。
因祭典中常用白茅向神灵祭献祭品,而被视为通神招神之物。
传说商汤在位遭遇七年大旱,他便白马素车,身婴白茅,以身为牲,祷于桑林之野。
商汤身系白茅,意味将自己作为献给神灵的人牲,以祈求甘霖。
眼前这纸人,虽通过白茅通灵的特性得以活动,本质而言却是施术者将自己作为献祭的人牲换取驱神之能力。
哪怕最后施术之人目的达成,也一定无好下场。
这般破釜沉舟的决绝举动,只为公道?
门前纸人侧身做出邀请之势。
赵鲤默默摇头:“我才不去呢。”
她现在活得滋滋润润爱情事业双丰收,才不会跟对面一个光脚的去玩命,赌对方坦荡。
这有点苟的回答,让门前纸人一愣,随即传出沙哑笑声。
“好个小泼皮。”
被骂了一嘴,赵鲤没所谓地耸耸肩。
见她打定主意不进门,站在门前的纸人竹木扎的手缓缓垂下。
它看着赵鲤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想要个公道。”
“向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,讨个公道。”
赵鲤眸光微动,还想追问,那纸人又道:“赵千户,请你将那些达官贵人全喊来,将陛下喊来。”
赵鲤闻言与鲁建兴对视一眼。
不待赵鲤反驳,便听得骚乱声。
包围赵家的巡夜司人员如临大敌,见得从这里坊每一家走出来的人。
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,衣着精致,都是大臣的家眷。
他们个个面带笑意,神情单纯又友善,全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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