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呼吸似的。
铁家老婆子见状,学着戏曲里的豪杰,大喝一声:“受死!”
她举门闩呈举火烧天之豪迈姿态,然后重重一挥。
操持家事一辈子的老婆子,手劲不小,门闩伴着风声砸落。
眼见着要印在脑门上时,地上横躺的尸体突然直挺挺坐起。
门闩啪一下打在了白布裹着的尸体肩头。
“哎哟,我的娘嘞!”
一声接地气的惨叫,尸体噌地从地上跳起来。
双手朝着后背伤处抠抓,脑袋上裹着白布满屋乱窜。
一边窜一边骂。
大抵是骂声太接地气,反倒叫众人都愣住。
铁家大儿子手里捏着只臭鞋,在思量跑与不跑之间,他喃喃道:“这,诈尸也骂挺脏哈。”
就这般众目睽睽之下,那‘诈尸’的猛扯下裹尸的白布。
“哪个瘪犊子玩意打的我?”
铁家老爷子龇牙咧嘴问,一转头便见满屋挂白都是人。
自家老婆子和儿孙都披麻戴孝。
双方大眼瞪小眼,下一瞬,满堂轰然一炸。
……
未营胡同,有个姓铁的老头分明死得板硬,却在停尸时还阳,还会骂娘会喊饿哩。
就是被阴差驱赶的时候,右肩挨了白无常哭丧棒的打,留了条门闩似的印。
以上就是一宿没睡油头油脑的邢捕头,急匆匆领人来时,在胡同口找一个小屁孩打听的。
昨日熬夜安抚百姓,刚刚才回五城兵马司班房在滚得反光的破草席上睡下,邢捕头便被人薅了起来。
昨夜动乱,耶莱城上钉着的巨大骨架散落下不少砸在盛京。
出现不少死伤者。
但这位姓铁的老爷子不一样,听闻是死硬了停尸时,诈尸还魂的。
邢捕头常与巡夜司打交道,晓得轻重,灌了壶隔夜浓茶糊着眼屎便急匆匆赶来了。
未营胡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,见得官差来,不少眼尖打量。
看见是五城兵马司,而不是传说中的巡夜司,不少人失望咦了一声,仍旧堵在道中。
邢捕头嘿了一声,五城兵马司低人一等怎么的?
他摘了佩刀,刀鞘啪啪啪拍出。
与身后差役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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