鲤扇他只是路过一顺手的事,没什么意义,全为泄愤。
待进了红色天鹅绒帷幕后,赵鲤上前按住了一个肥壮男人的后颈。
这男人极肥,但身上的肥肉都被他一道道割下。
躯体上形成了一条条凹陷可怖的沟壑。
赵鲤捏他后颈,如捏在了一团油汪汪的肥肉上。
一瞬间极度恶心的感觉,从指尖传递过来。
梦境之中无须讲道理,赵鲤一手提人,一手抽刀。
一刀剁掉了颗头颅。
发黑的血呲一下,溅射在殷红的天鹅绒帷帐上。
躺在丝绸中的小小身体,没比条小狗大多少。
蜷缩着,在赵鲤弯腰想要将她抱起前,睁开眼睛。
黯淡的绿眸眨动:“不能违抗父亲的命令。”
……
赵鲤鲜少有这样挫败的时候。
她自以为拿的是救赎本,可每一片梦境碎片,她都没能改变玛丽莲的认知。
赵鲤尝试过屠杀永痛会,尝试过斩杀罪魁祸首。
但都失败了,她的声音与意志并不能唤醒玛丽莲。
每一次玛丽莲睁开眼睛都是同一句话。
漫长的岁月,在她身上镂刻的记忆实在太惨痛深刻。
站定在香豌豆花制成的床前,赵鲤转头看见床旁的炭火上烧得通红的头盔。
黑沉沉的屋中,赵鲤指尖抚过香豌豆花上的露珠。
随着玛丽莲的名声越来越大,造神行动越发顺畅。
时代发展,开始畏惧痛苦的人们,急需要一个新的神承载信仰。
看准了这一点,已经站在了很高地位的男人觉得时机到了。
“乖孩子,我爱着你,信徒们也爱着你。”
铁钳翻动着炭火,立在玛丽莲床边的男人穿着蓝金法衣,这时的他远没有那么老,慈眉善目。
他慈爱地抚摸玛丽莲的头发:“你愿意为了这个世界承受痛苦吗?”
玛丽莲洋娃娃一般发呆,长期缺乏营养枯黄的乱发披在骨瘦嶙峋的身体上。
男人不需要她的回答,手指拢成塔形,向后退开三步:“好孩子,我爱你。”
他说着,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,用铁钳夹起烧得通红的头盔。
看得他一步步上前,赵鲤猛扬手将这头盔打翻在地。
玛丽莲一点反应也无。
反倒是梦境中两个男人以莫名神情看着赵鲤。
一憎恨,一晦暗。
小信使的构建的梦境通道正在摇晃。
外界的玛丽莲已经快要苏醒。
但梦境中赵鲤毫无进展。
这时也终于感觉到了焦急与挫败。
天越发的黑,只要完全暗下,信使与赵鲤不离开就会迷失在这噩梦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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