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庆帝的血流在怀里抱着的小像上。
乌木小像霎时金光闪烁。
下一瞬,薄薄雾气弥漫。
沈晏手一抖,发现黑色祭祀之火已不受他控制,爆裂燃烧。
湖面一个无影的庞然之人站定,遮面的十二旒珠轻晃。
含山长公主整个人只蒙着一张皮,但她出奇的神志清醒。
朝着湖面之人探手,口中咯咯出声。
众人皆听得一声冷哼。
下一瞬,含山长公主枯柴似的手臂啪的一声响,竟猛然折断。
显然,相较于费功夫祛除,柴太祖选择了更加便捷直接的手段。
既有人借血脉生事窃运,那便直接斩断连接的中枢。
含山长公主双目圆瞪,一寸一寸被一只无形之手抹去,最后半点东西都没能留存世间。
一旁的肉球似的婉仪郡主也没好多少。
黑火爆燃,她在火中炙烤尖叫哀嚎出声。
隆庆帝像是中暑晕厥的人,从脑门顶灌了一瓮凉水。
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后,双目含泪谢道:“多谢太祖。”
再看长姐和侄女下场,隆庆帝亦为自家老祖宗的性子心惊肉跳。
清扫了家中灰尘,立在湖面之人一步步上前。
祂举手一按,触到面前一道挡路的屏障。
隔着老远,所有人都从那无声的玄色龙袍背影上看出不爽二字。
十二旒珠轻晃,祂洪钟似的声音唤道:“阿鲤。”
……
阿鲤——
这声呼唤如在耳边敲钟,赵鲤一瞬间脑袋震得嗡鸣。
“哪个……”她龇牙咧嘴,还没从方才对狼人的毒舌中清醒,下意识想骂。
却又及时收声:“哪个尊贵的祖宗叫我。”
赵鲤手掌拍着耳朵,该怂时怂。
“什么?”
书库中的威廉骑士怀抱着翠鸟,不解赵鲤为何突然如此。
恐她中招,急要叫苦修士为她祛除扭曲。
赵鲤摆手:“无事,我去中庭。”
赵鲤慷慨分了他们一人一颗豌豆,苦修士早已满血复活。
他哭得双眼红肿,给赵鲤递来一块石头。
“赵千户,这是我制作的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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