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实在跋扈。
心中又屈又难过,叫着弟弟的乳名想讨个公道。
隆庆帝还在吃奶便爱花里胡哨的衣服,越花哨越爱穿。
因此被他父皇开玩笑似的取了个乳名——阿雉,笑他像只小花野鸡。
这名字时隔多年,从含山长公主嘴里喊出来,隆庆帝心生感慨。
摆手叫两个靖宁卫松开,他和善弯腰欲扶起含山长公主:“大姐为何如此狼狈,这……这特娘的什么味!”
隆庆帝光速缩手,敏捷两个后撤步。
骂娘捂鼻一气呵成:“大姐,你掉茅坑了?”
含山长公主手顿在半空,闻言期期艾艾捂脸哭: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她这话倒是不假,她跋扈好玩,但好生日子过着男宠面首养着,大可不必故意将自己折腾成这般鬼样。
隆庆帝一面哕一面摆手:“你别靠近朕。”
看这天家薄如纸的姐弟情,沈之行无奈摇了摇头,提醒道:“陛下。”
寻常在宫中不靠谱便罢了,此处人多眼杂,还是严肃些比较好。
隆庆帝轻咳一声,立时肃容:“究竟怎么回事?阿鲤和阿晏呢?”
却听一阵脚步声,玄虚子也没个钦天监监正的仪态,甩着大袖急从后院奔出。
一见隆庆帝便道:“陛下,快来快来。”
他那厢招手,隆庆帝也听使唤得很,一撩衣摆便跟着他身后去。
沈之行在后,给两个靖宁卫校尉使了眼色,命他们相对较礼貌地将含山长公主一道押送往后院。
此处后院与通草楼隔着个人工挖掘的湖。
恰好可观测通草楼部分状况却又不会受到昆古尼尔之枪的扭曲。
一进后院,隆庆帝倒抽一口凉气。
但见一湖之隔的对面,灰雾与雪片涌动。
竟在半空如海市蜃楼般虚虚浮着一座城池。
那黑铁城池矗立在虚空,从此处可以清晰看见高耸的城墙。
以及密密麻麻钉在城门上,高大异类的骨骸。
沈晏立在湖畔木质栈道上,右掌向上张开。
掌心一团黑火环绕着粒双瞳的眼珠。
自太祖处借来的神力,庇护沈晏掌中之眼不受限制的观察那座幻影之城。
越观测他的脸色便越难看。
在他身侧两步,黑火包裹着一个球似的东西。
隆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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