歉,玛丽莲沉重的喘息,声音中藏着一丝丝痛苦:“他只是……”
只是什么?
做了错事还是走了错路?
玛丽莲停顿许久,轻轻叹息: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什么都阻止不了。”
两次道歉,让翠鸟眸光微动。
玛丽莲的处境,似乎也并不像她开始以为的那样好。
不过翠鸟诚心道谢道:“不必歉疚,玛女士。”
“您救了我,并且没有做错任何事情。”
翠鸟的话,引得玛丽莲一声轻笑:“可是,游离畏惧便是错。”
玛丽莲重新回到那张软和的椅子上坐下。
她似乎极为困顿,脑袋都支不起来。
将手中的一直不灭的提灯交给翠鸟:“这灯可以庇护你,仅仅是庇护。”
说完,她便又用那种双手放在膝上的乖巧姿势睡去。
口中一声呓语:“请赐予我安眠。”
手中提灯分量不轻,翠鸟这才寻到些实感。
她握着提灯的杆,来到门边探头看。
中庭花园中,那白发男人依旧站定原处。
他感官极为敏锐,察觉到翠鸟的视线猛转头来。
见翠鸟手中提灯,他像是圣物蒙尘被亵渎一般,呲牙露出憎恶神色。
那些花中钻出的大头诡物,漫无目的游荡在中庭。
翠鸟这会站在高处,细细一数,这些游荡的玩意正好三十个,恰合廊中关押的怪鸟数量。
又看这些大头诡物黑漆漆的胯下和它们淫邪之态,翠鸟哪还不明白那些鸟怪受孕产蛋是为何?
再有那白毛男人所说奉献运势之言。
极度恶心加上幸存的侥幸,翠鸟打了个冷颤。
她哪也不去,蜷缩在玛丽莲沉眠的椅子旁,以炭条在布上写写画画,将所知再次记录。
同一时间,赵鲤腰间系着绳索,正全凭臂力在寒风中攀着陡峭的崖壁下行。
夹杂雪片的凛风,吹得她满身雪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