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、鸡犬,早先还能看见一些异样诡物身上穿着大景衣袍。
可随着越来越靠近通草楼,这些扭曲诡物的身上,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西方宗教元素。
扭曲的面容西方化,甚至半溶解的衣袍都正逐渐化为西方朝圣者模样。
跟随赵鲤身后的苦修士,终忍不住发声:“土地、时间、空间正在扭曲。”
他心脏疼似的深吸一口气,用干涩的声线对赵鲤道:“神迹在降临。”
说到神迹二字时,苦修士的声音在颤抖。
赵鲤眼尾余光看了他一眼,瞧见了他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容。
是的,恐惧。
与寻常宗教不同,新教中的‘神迹’严格而言更倾向于一种降临的大恐怖,不是褒义。
新教前身为永痛会,信奉痛苦为最高意志。
蒙昧时期,任何宗教都是血腥而恐怖,永痛会亦然。
永痛会认为以痛苦为阶梯,可以使‘神迹’降临。
这渴求神迹的过程,伴随着大量的屠杀虐待。
不知是给赵鲤解说,还是为了缓解恐惧,苦修士道:“神典记载,上一次神迹起源于一个苦难的母亲。”
一场大规模的饥荒使平民流离失所,为了襁褓中的孩子,母亲盗窃了永痛会中僧侣的半块黑面包。
这在那个背景下,是不可恕的重罪。
在永痛会审判庭她经历了什么,已经无可考据。
流传至后世的,只有一座被奉为圣物的雕塑。
肢体残缺脱去半边残皮的母亲,怀抱死去的孩子,口中横叼孩子的一截手臂。
这尊食子雕塑,极符合永痛会的教义,为身心痛苦的极致,成为了受人膜拜的圣物。
朝圣者们在雕塑脚下不停自残,制造并杀害自己的孩子。
尸骸横躺,死者无数。
半年后一场极为烈性的瘟疫,从朝圣的小镇开始传播。
这场瘟疫,便被视为痛苦召唤的第一次‘神迹’。
多年后,圣少女玛丽莲出生在永痛会区域主教家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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