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立时从高处跃下。
执行任务时半分情面不讲,刀鞘啪一下拍出:“快点走,不要命了?”
这婆子后背火辣辣的疼,换做平常早伶牙俐齿骂回去。
但面对靖宁卫半句话不敢多说,将沉甸甸的包袱颠了一下,勉强加快了脚步。
见她们前行,这靖宁卫这才移开视线,又看向别处。
这一看顿时将这暴脾气的校尉气个倒仰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,搬家吗?”
他指着一个推着两角手推车的妇人。
只见这头发花白的妇人推车上,有锅有牌位,竟还有一个老旧的木头学步车。
“都这时候了,带那破木头车图什么?”
年轻校尉难免气盛,在一些冥顽不灵的家伙身上消耗光了耐心,他越加暴躁。
推车的老妇为难站在原地,最终竟一转头回了河房去。
便是不要命,也不想舍弃她带着的木头小车。
年轻校尉在后喊了两声无果,也只得愤愤随她去,只空气中留下一丝卤鸡蛋的味道。
……
“咳咳……”
桃色衣裙的女人被吊在一个十字木头架上。
她沉重喘息数声后,倏地睁开眼睛。
随即,便因身上的剧痛冒了一头冷汗。
头扎翠绿头巾的女人,如河房中讨生活的寻常女子。
但双眼四顾时的神色,却显出些精干。
她肋下剧痛,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。
“成日打雁,终被雁啄了眼。”
她无声嘀咕两句,舔了舔干涩的唇。
周围黑漆漆,似乎在一间密室。
无风无光,充斥着浓烈的臭气。
这种臭气极为复杂,血腥、汗臭、腐肉……
在密闭的空间中,形成了一种叫人窒息的气味。
女人侧首,隐约听得耳畔有数道呼吸声,有东西与她同在一屋。
不知是敌是友,或者说不知同处一处的是不是人,她不敢声张。
勉强以手指摸索了一下将她双手绑起的铁链。
数息之后,女人自铁链上脱身捂着肋下落地,手里还捏着一根藏在发里的开锁细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