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干笑一声,问地上瘫坐那公子:“公子,这,您家侍卫是饿了吗?”
怎好生生的,突然一把掀翻了自家主子吃起馄饨来了?
地上那公子,单论着长相不差,但年轻轻坠着两个大眼袋,又常爱混迹河房,并不是个能顶得住事的。
听卖馄饨老翁的问话,一头冷汗的他倏然回神。
方才贴身侍卫将他推倒时,他恍惚间看见了什么——那侍卫变了模样,生如女子一般,还冲着他笑。
那笑容,略有些熟悉感。
公子哥浑身一颤,手脚并用向后爬了两步,试图远离。
看他模样,卖馄饨的老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这里围观之人里三层外三层,他无端生了胆气,抖着声喊道:“我就是个做买卖的,肉馅都是顶好的肉,做之前必洗三遍手。”
“我从未害过谁,有什么仇怨你自去报,莫要在这打扰我的买卖。”
说着,卖馄饨的老翁想去拿火钳夹烧红的炭火,学着村中神婆下水碗。
只是他刚捏得一个碗在手,从旁传来一个声音:“叔,你先下一碗馄饨,别叫他碗吃空!”
卖馄饨的老汉看去,便见旁边烧药茶的摊主焦急冲他比划:“我有经验,我卖早点时遇上过这样式的。”
药茶摊主说话又急又快,喷出几个唾沫星子:“嘉会坊出过大事,我亲眼见过巡夜司的大官处理过。”
“你这边下馄饨,先糊弄住他的嘴,我们这便去鼓楼报官。”
药茶摊主见过大世面,套公式熟练得很,指挥起来。
看他似乎自信,又见左右那么多人,卖馄饨的老翁咽了口唾沫:“那,我试试。”
说是试试,却已经眼疾手快往锅里丢了好些馄饨。
药茶摊主见馄饨供养不上,上来帮忙。
他卖下火的药茶,还带着不少解苦的药糖。
桑纸包了一把,递给吃馄饨的侍卫。
这耽搁的功夫,吃了一大碗馄饨的侍卫,脸色更加白。
垂眼看了自己面前的药糖,一块未动。
放下糖便身手极佳,闪开三步外的药茶摊主见状焦急,催促道:“叔啊你快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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