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待着呢。”
“可他不知道哇,卢照的小姨子才八岁,八岁的小姑娘可不还没出阁?”
阿詹整个僵住,用几乎把脖子拧掉的力道转头去看卢照。
“卢爷?”
现场所有人中,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卢照脚跟一转背过身去。
像是耳聋病犯了一般,去指挥人搬运龙鳞,就是不回头看阿詹。
不知是不是赵鲤错觉,总感觉阿詹都快碎掉了。
青年梦碎的模样,让红绿袄的盆栽极为开心。
又凑头一块大声逼逼:“傻小子被骗了。”
绿袄子那个吃吃直笑:“骗傻小子呢。”
两个婆子的笑声,回响在码头。
一直到龙鳞与盆栽都搬运至货仓底部,赵鲤还看见阿詹站在船尾,用一种怨灵似的视线盯着卢照后背。
此行沈晏也会离开,赵鲤与他小声说了会话,从船舷跃下。
货船远去直至消失,赵鲤这才听见卢照大喘气的声音。
她不由转头看去:“卢爷,你真不是人啊。”
卢照许诺阿詹那事,赵鲤也有所耳闻,据她所知阿詹可是期待得很的。
连个人形象都讲究了很多。
卢照浓眉大眼,怎好意思这般骗人。
卢照狼狈连连拱手:“当时着急,随口一说而已,哪知阿詹这般上心。”
到了后来,他也张不开嘴给阿詹说出真相,一直想法子拖着。
“我真的在请我娘子帮着在族亲中相看的。”卢照补充道。
赵鲤鄙视他两眼:“这话你回头跟阿詹解释去。”
卢照苦笑:“事毕,定向他好生赔罪。”
闻言,赵鲤也不再说什么,转而询问公事:“桃源境中还算稳定吗?”
一边问赵鲤一边与卢照走下码头,便见桃林被砍伐了一片,就着木材原地修建了些小棚子。
其中行走的有靖宁卫,也有衣衫褴褛的桃源境中百姓。
其中赵鲤看见几个熟人,名为朱四五的矿工换了一身新短衣,正如工头一般负责沟通协调之事。
几日不见他看着面色好了很多。
赵鲤正想和他打招呼,一个干完活蹲在水边吃饼的高大汉子小跑朝她走来。
黝黑面容上有些激动,大声唤道:“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