袄。
赵鲤一口气提在胸口,少见的不知作何反应。
虽认知扭曲,但地祖奶奶确实是神祇,随口一说竟封正了一株盆栽。
只见穿红、绿花袄同生一株的两个老妇,衣裳成型瞬间,当真露出似人神情。
除却下半身不对劲,俨然已是两个爱在村口说八卦的老妇。
“这……怎么好意思呢。”红袄那个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。
绿袄那个手也不慢,嘴上假客气道:“那便不好意思了。”
地祖奶奶慷慨得紧,甚至有些显摆似地道:“客气什么。”
眼前一幕实在有些离奇,赵鲤和沈晏对视一眼,两人都未轻易上前。
但他们的到来先被那棵红、绿花袄的老婆子盆栽留意到。
嘴里还嚼着干粮,两个老婆子模样的玩意看看沈晏又看看赵鲤,突然凑在一起大声耳语。
“哎呀,你晓得吧,这叫赵鲤的小姑娘哟,啧啧。”
红袄那个手挡脸颊边,斜眼看着赵鲤啧啧出声。
赵鲤第一次被‘人’当面说闲话,微挑眉想听这盆栽能说点什么。
却听绿袄子那个接嘴道:“晓得晓得,听说那姑娘画了一大堆她相好的春画哩,就藏在她床板子底下,地动毁了难过半天。”
“那些画啊伤风败俗,都可以拉去杀头了!”
赵鲤整个僵住,沈晏默默移来视线,想知道她究竟画了什么能拉去杀头的玩意。
赵鲤视线游移,正想嘴硬反驳。
那怪盆栽上生的红袄婆子,视线一转看向沈晏。
“你知道那个谁吗?就是那谁。”
绿袄子那个立时看向沈晏:“噢,认识认识。”
沈晏下意识觉得不妙,只是他还未想到应对之策。
绿袄子老妇已大声蛐蛐起来:“那谁啊心思深沉,惯会装模作样。”
“担心人家小姑娘喜欢北地汉子海里的小鱼,每夜睡前都偷偷打熬筋骨练那什么劳什子腹肌呢。”
被大声曝光出秘密的沈大人,一抹红色从他耳根迅速蔓延开来。
地祖奶奶也终于发现沈晏和赵鲤到来,冲他们直招手:“阿鲤,你们来了?”
“这两位老姐姐是阿鲤你家长辈留给你的。”
“哎,你们去哪?”
地祖奶奶冲着他两越跑越远的背影,只觉纳闷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