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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祖柴隆正借着自己开国之君的身份欲立阴司。
赵鲤心跳如雷。
阴司一直为混沌状态。
赵鲤那个世界,无数人前赴后继终其一生也未能窥见阴司一角。
阴司到底是什么?偶尔现身的鬼差又是什么?
无人知晓,无人与那些存在建立起过联系。
可现在……
“人鬼同途,苍生无庇。”
“立阴曹,分阴阳,使人间幽而复明。”
赵鲤喃喃,念出在蒿里地宫时系统处断断续续传来的信息。
又听一阵铁索哗啦铁索之声。
“勾魂鬼使柴宬,应召而来。”
赵鲤的老熟……鬼,拖拉着铁索而来。
这是赵鲤第一次如此清楚的听见祂说话。
报出的名字,叫破罅隙中几人同时色变。
赵鲤有一瞬忘记了神不可直视的规矩,抬头看去。
只见雾中三丈高的身影,正向她行礼,举止温文。
脸被寒雾遮挡,看不清容貌,但身上缠绕的铁索眼熟无比。
赵鲤缓缓吐出一口气免自己心跳过速昏厥过去,
她肃容回了一礼,脑子里却早已是一团乱麻。
她真是长大本事了!
紧张慌乱时,脑子跑火车的赵鲤还没从一波又一波的震惊中回神。
待那自报姓名柴宬的鬼使离开,她一把扯住沈晏的手:“是太子,对吧?是的吧?”
察觉到赵鲤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,沈晏捏住她的手掌。
“先太子虽蒙冤未能昭雪,但陛下一直私下在泰山为兄长设祭。”
顿了顿,沈晏又道:“水宛城隍魏公为大景进士之身。”
赵鲤咽了口唾沫,一些事情赫然在此时想了个明白。
然外头的变故并未因她内心的震动停下半分。
雾中,大量脚步声、马蹄之声越来越近。
赵鲤又再深吸一口气,回首看李庆几人。
他们还跪在地上,李庆呼吸快得像是要喘不过气来。
定了定神,赵鲤道:“你们几人退到一边,勿听勿看。”
她自己则拉着沈晏,悄悄来到罅隙外。
只见雾中影影重重,漫天虚影正依次倍增,军阵集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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