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带着酒臭的酸黄水。
宋华侨未如朝鲜李氏巫女那般严重受创。
但赵鲤和沈晏都清清楚楚看见,他脸颊上浮出如黄金般的淡金色。
“慧光引你们来的?”宋华侨惊疑不定道。
但赵鲤和沈晏都没空追究他这句话。
“阿鲤!”一直张开掌心之眼的沈晏一声厉喝。“画壁正中!”
听见沈晏提示的瞬间,赵鲤反手掀桌。
金案上酒水菜果,哗啦啦掉了满地。
足金的沉重案桌,被赵鲤单手抡起。
黄金案带着厉啸,横空飞过,在宋华侨还未反应过来之前,直直砸在画壁正中。
轰隆一声巨响,被赵鲤扔出的黄金案桌嵌在画壁中心,裂开巨大蛛网状裂痕。
画壁之中吞吐黄雾宴饮的宋家人,不知被砸扁多少。
仓皇在画中逃窜,一时画中桃源乱成一团。
宋华侨手还死死捏着那块烧猪,灰尘夹杂着金粉落了他满身。
他这时才回神,惶恐道:“住手。”
他舞袖,纷纷扬扬的金粉凝如一帐金纱,朝着赵鲤与沈晏卷打而来。
赵鲤与沈晏并肩而立,阿白倏地游上赵鲤肩头,仰头吐雾。
沈晏却是一抬手,掌中黑焰跳跃,二人周身三步内金纱寸尺难进。
变故发生在一瞬间。
双方僵持之际,嵌在画壁表面的金案因自重坠下。
赵鲤这才看清,那座画壁只表面一层石皮。
其实内里以黄金熔铸了一整面浮雕似的墙。
正中是一张龙椅,椅子上盘坐着一具覆满金粉的尸骸。
赫然就是宋华侨。
赵鲤眼到手动,锃然一声拔刀出鞘,朝那尸骸掷去。
出鞘利刃带着无匹煞气,刀尖凝结一点寒芒。
随长刀飞去的,还有从沈晏掌心黑焰中钻出的十数只青鸟。
殿顶灯瀑下,青鸟流光溢彩的翅尖拂过漫天金粉伴飞于长刀之侧。
二者同时撕破宋华侨舞袖扬出的金粉。
“快拦住。”宋华侨怒吼不已。
画壁之中,无数长颈人头钻出。
细长的颈子在空中舞动,试图阻拦。
但这些人头在画壁中享乐多年,加之之前广场交战有些吓破了胆。
察觉赵鲤刀上煞气,大多闪避开来。
只有零星几个知道严重性,前来阻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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