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孙了。”苍老的声音一边打嗝一边碎碎念。
像是暮年老人,在念叨儿孙。
赵鲤缓缓抽刀,朝着声音的出处走去。
绕过壁画前,那种刺啦刺啦的声音越发的大。
赵鲤嗅到血腥味同时,一个颇叫人恶心的画面映入眼帘。
一整面墙的牌位下,头发花白老得叫人害怕的老者头戴冠冕。
一具新死不久的尸体,正面朝下俯趴在地。
尸身光裸,背部皮肉朝着两边豁开露出森白脊柱骨。
这头戴帝王冠冕的老者,干着不太体面的事。
他正分离尸体脊柱骨,放在面前的研钵中合着金粉研碎成一种黏糊的胶质。
冠冕上十二旒珠随着他的动作轻撞。
一边研磨一边打着酒嗝,吞吐一种淡黄色的臭气。
他似乎一点不在乎赵鲤,懒得分她一个眼神,自顾自进行着手上动作。
赵鲤却只愣了一下之后,猛箭步上前。
刀身一旋,一击砍下一个花白头颅。
旒珠哗啦啦散落满地,赵鲤并未觉得多么高兴。
绵软的手感告诉她,事情没那么简单结束。
只见,那断首在地上咕噜滚了两圈突然停住。
随后竟是活物般一转,翻了个个。
打着酒嗝的老者如常人一般说着话:“谁?”
它看着赵鲤,却又像是看不见赵鲤。
问话间,无首的身体依旧研磨不停,信手往面盆大小的研钵中添了一把金粉。
研钵胶体越发粘稠,像是颜料一般。
赵鲤微侧首,并不与地上的东西对视。
她屏住呼吸,迅速取出些朱砂。
抬手一扬同时,后撤了一步。
一直盘在赵鲤脖子上有点怂的阿白,突然直立吐信。
赵鲤单手撑地,向后一翻。
下一瞬,一柄三叉镗锃一下插在了赵鲤方才站立的地方。
力道之大,直入地面三寸。
“大胆之徒,竟然……”
喝骂之声传来,赵鲤斜眼看,恰见一个叉腿站的裸男胸口剧烈起伏。
赵鲤直道晦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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