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蛇仰头无声嘶吼,随后吃痛欲逃。。
赵鲤顺势一攀,稳稳跪在了它的背上。
论及搭便车经验,赵鲤极为丰富。
对驾驶一道也颇有心得。
双手扼住这蛇的脖颈,逼迫它向上游去。
蛇吃痛又敌不过赵鲤力气,只得随她力道疯也似的朝上狂奔。
偶尔半截身子探出栈道,想逃向山崖,又被强行矫正姿势。
如此一来,赵鲤上行速度变得更快。
只是这便车体验实在不佳。
阿白被颠得缠在赵鲤脖子上,像根细绳一样迎风飞舞,吐出一截信子。
这疯蛇一路向上,在这过程中不知撞烂了多少间屋舍。
也不知撞飞了多少假鬼差与人。
终撞破一片瓦顶,来到一处宽阔的广场。
七寸插着三叉镗的疯蛇又向前窜了一段距离,倒地再无声息。
蛇身下鲜血潺潺,原本黑亮的鳞片被毒雾腐蚀得坑坑洼洼。
赵鲤干呕着,翻身下来时脚步踉跄。
她眼前直冒金光,出现了晕车状况,胃里直返酸水,脑浆子都快被摇匀。
不得不扶着一处墙壁,呕了一下。
“阿白,没事吧。”
赵鲤强忍难受,摸了摸瘫软在她手上的小白蛇,一手收刀入鞘。
把已经甩晕乎的阿白揣入怀中,她这才抬眼环视四周。
映入眼帘的,是一间巨大的庙堂横架山崖之上。
挂着蓝底牌匾,上书帝君殿。
已死的黑蛇尸体正躺在这帝君殿前广场,流下的乌血洇开一大片。
殿门洞开,里边灯火辉煌,似有人走动说话。
只是如此动静下,竟无人出来查看。
赵鲤拍了拍晕乎的脑袋,上前两步,便闻到一阵奇异的味道。
香烛燃烧的气味中,夹杂着酒味。
这酒味极难闻,像是谁饮了烈酒醉后呕吐。
赵鲤不得不以袖掩面站定缓了口气,才谨慎继续前行。
一进殿中,便被煌煌如昼的光线晃了一下眼睛。
眼前出现一副占据整个大堂的壁画。
壁画色彩艳丽画工一般,其中有小人走动宴饮,醉卧桃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