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在篾片笼子里的宋家家主宋寒松一言不发。
许是想到宋家事发已无退路,他死死咬紧牙关,欲要守住宋家的秘密。
对这种宁愿拖死全家的老顽固,赵鲤只得寻了个装猪的笼子将他装上,一路带进了皆青山中。
赵鲤来到那座极为原始的桥上,蹲身查看。
自木桥上撕下一点木屑,凑到鼻端,立时闻到一阵如芥末般冲鼻的气味。
就是这种特殊的木头,将雾中生物关在一个区域内,免让那些饿疯的钩蛇之类四处流窜。
拍了拍手,赵鲤唤道:“带人上来!”
卢照亲去,越过后头成群的猪羊,将一个瘪嘴年轻人提溜了出来。
这年轻人就是当时呵斥赵鲤那个,是宋寒松的儿子。
若无意外,他本将是宋家下一任家主。
但年轻人气性大,出言不逊被李庆用刀鞘扇落了半口大牙。
简单恐吓后果断反水。
“逆子!”
宋寒松见他,一愣后喝骂出声。
这年轻人捂着脸,避开他爹的视线,缓步行来对赵鲤道:“我也只去年前年来过几次,并不敢保证一定无错。”
他抖着手,一指被大半浓雾包裹的木桥。
“上桥前除我爹,其余人都要蒙上双眼。”
“带来的猪羊过桥后,便有寻路之能,我等只需跟随行走即可。”
“到了水边,自有神兽收取供奉,为我等引路。”
“至于到了地方有什么,我真的不知,只知再回神时,已重新站在这桥头。”
他再一次复述自己所知道的事情。
赵鲤颔首,视线落在了原三身上。
原三也是,丢失了误入诡寺的全部记忆,想来那处有什么能抹掉人的记忆。
赵鲤沉吟一刻后道:“照计划行事!”
众人听令,纷纷以一层极为薄的黑纱蒙眼。
原三犹豫许久才一咬牙,将他脸上头罩一转,变成全封闭式遮挡眼部。
整支队伍,只有赵鲤保持着睁眼状态。
她左手牵着一口肥猪,右手牵着代步的毛驴,率先一步踏上木桥。
桥上发出一声悠长的吱呀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