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拍打出细细的白沫。
身后,死鱼之潮在众人来到此处后,突然平息。
在沉寂的海滩上,有无数极其消瘦的人形石像。
这些石像背部背负寄生藤壶的龟甲,将头埋在沙滩上,枯瘦双手合十,如在忏悔。
赵鲤和沈小花,就好整以暇的站在这些石像中间。
赵鲤笑眯眯看着后边诸人狼狈奔跑的模样。
她脸上过于轻松的神情,让柴珣明白他们又被赵鲤戏耍了。
方才那死鱼之潮只怕并非要杀死他们,而是要将他们驱赶到这来。
他脸色铁青,就算是脾气还算好的康王世子,也对赵鲤心生怨怼。
诸人模样落在赵鲤眼里,她越发笑弯了眼睛:“方才真危险。”
以赵鲤眼力阅历,柴珣能发现的事情,她自然也能发现。
左右诡域主人目的不是杀人,无危险情况下,只是就是想要逗一乐。
落在队伍最后的那方士跑得鞋掉,闻言险些哭出来:“大人,您别玩了!”
这种吓死人的场景,得多心大才有心思寻乐子。
柴珣扶住软得站不住的赵瑶光,死死咬紧牙关:“请赵千户认真点。”
“信王殿下在说什么呢?”赵鲤爹里爹气地训柴珣,“怎么如此小人不要脸恶意揣测他人?”
柴珣一哽,只觉胸中憋气憋得生疼。
赵鲤却又突然正色:“好了,你别胡闹了。”
“陛下关心信王殿下安危,本官这才亲自走一趟,殿下莫要胡思乱想。”
赵鲤乱扯的理由,却让柴珣心头一松。
是了,靖宁卫、巡夜司这些鹰犬,只有父皇才能指派得动。
纵再如何冷漠,父皇心中终究是看重他的!
赵鲤亦不能乱来,只敢用这样的小把戏。
自觉想通,柴珣底气大增。
他缓了怒容,对赵鲤道:“赵千户,如今该怎么办?”
赵鲤看了一眼队伍中,被颠簸得半梦半醒的成阳郡主。
“此间主人让我们来这,自然有它的道理,走吧!”
无非就是复仇。
赵鲤手指朝着无数石像跪拜的方向指去。
康王世子总觉不安,但有柴珣这堂兄在,他说话没有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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