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方士诊脉,结论与成阳郡主差不多。
都是被晦气冲撞,只是成阳郡主是体弱,赵瑶光是忧思过度费了心神。
柴珣重金寻来的方士有几分能力,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针匣。
几针下去,昏厥着的成阳郡主胸口剧烈起伏数下。
突然像是极难受一般,被康王世子搀扶着猛探出床沿,呕出一口黑血。
这番动作之下,她领口散开,衣上挂着的链子滑落出来。
金晃晃,灿如黄金一般的鳞片在灯下晃了数下。
沾染上了一些成阳郡主呕出的黑血。
柴珣带来的方士,本在为赵瑶光施针,不意被这亮晃晃的光晃了一下眼睛。
这方士不适地眯了一下眼睛,下意识去看这郡主娘娘是戴了什么珍贵首饰。
只看一眼,这方士顿时勃然色变。
手上劲道失了方寸,将半截银针折断在赵瑶光的手腕上。
赵瑶光细声呼痛,柴珣一瞬间蹙眉,本欲呵斥却又顿住。
只道:“先生,小心些。”
但他带来的方士现在哪顾得上跟他玩礼贤下士那一套。
失声问道:“那是什么?”
成阳郡主吐出那一口黑血,状态肉眼可见的好转。
康王世子松了口气,听方士用近乎责问的语调,他蹙了蹙眉,不以为意道:“一片鱼鳞,女孩家带着玩的。”
他答得轻松,方士却猛从凳上站起,带得凳子刺啦一声划出尖锐声响,嘭一声倒下。
“蕴含如此浓的水族之怨,是女孩家带着玩的?”
这方士被柴珣重金招揽,但他深知一件事,多大脚穿多大鞋。
再多的钱也要有命花!
见成阳郡主怀里掉出来的玩意,他再忍不住,对着康王世子大小声。
这般冒犯自是无礼的,康王世子顿时冷下脸来。
“一片养颜的金鳞罢了,算得了什么?”
方士被他气笑,摇首顿足指着他们兄妹:“灵物腹下金鳞,是养颜的?”
“上边如此重的怨念缠绕,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孽?”
随着方士的喝问,本安静的窗外忽然轰隆一声炸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