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切焚尽,那些身外之物什么都留不下。
倒不如趁现在派上用场,免得她穿得灰扑扑,为几文钱发愁像什么样子。
这些话他本想原原本本道出。
他深知赵鲤正在愧疚。
若再听了这些话,说不得就像在她心尖狠狠掐一下,留个深深的指甲印。
让这小骗子长长久久记得他,只是他不是别人。
沈晏原本是这样打算的。
可今日坐在院里看了冬日芦苇荡的风景,又吃了小骗子做的糕饼。
便……原谅她吧。
沈晏将一切都咽下,只对赵鲤道:“你不是想办法让我再见家人吗?还找陈婶借银子像个什么样。”
他说完就闭上眼睛。
赵鲤咬唇立在旁边,心里百味杂陈。
最后低声道:“好。”
……
让沈晏再一次看见家人,赵鲤这样打算着。
却不料,这机会来得这样的快。
次日一早,陈婶的客舍前堂便坐了三个人。
青衫老者须发皆白背脊挺直。
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,下颌蓄着短须,正恭敬为老者斟茶。
梳着包包头的男孩,不像在家坐在阿爷的膝头,而是独自坐在桌边。
他个还矮,坐着不及桌子高,只露半张小脸,竭力做严肃样。
看见赵鲤眼睛一亮:“大姐姐。”
听他叫唤,桌边青衫老者和男人都扭头望来。
两人都是极温和的面相,气质一脉相承的好。
青衫老者微微一笑,温言道:“昨日吃了姑娘赠的糕点,今日冒昧登门,还望海涵。”
赵鲤愣神了一瞬,忙道:“哪里。”
陪坐在老者身边的男人起身,对赵鲤拱手行了一礼:“前些时日姑娘还救了犬子一命,实是感谢。”
赵鲤哪敢站着受他的礼,忙侧身避开:“您多礼了。”
紧张得抠手的她道:“我这就去准备蒸糕,因要现磨米,需要些时间,二位稍等。”
言罢,她一溜烟便往后院跑。
沈晏的父亲喊也没喊住,无奈看着自己带来的谢礼苦笑:“这姑娘是个风风火火的利索脾性。”
沈老太爷温和一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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