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赵鲤也不嘴痒澄清什么。
现在的沈晏不知还有多少时日,奔波不得。
先厚脸皮安顿下,日后报偿恩情。
向陈婶讨了一身旧布裙换上,稍恢复了些气力的赵鲤在院中折了枣枝挽发。
回到客房,见沈晏满身血污,知他是个喜洁的性子,便去将他身上破烂不堪的外袍扯下。
去灶间打热水为他擦身,换掉被褥,顺路将他身上碎蟒袍塞进灶台烧了。
方才赵鲤已经不着痕迹向陈婶打听过,现在的时间是昭德年间,在位皇帝还是隆庆帝柴衡他爹。
陈婶不识货,不知沈晏这身染血蟒袍怎么回事,可若被有心人瞧见,必惹下祸端。
就这般,赵鲤在这客舍中住下。
恐占了一间房耽误陈婶生意,她搬去与沈晏同住,打了个地铺也好照料。
赵鲤体质极佳,次日便已恢复了些,帮着陈婶挑水烧火干点零活。
沈晏状态却糟糕很多,静静躺在床上,只胸口微微起伏。
赵鲤趴在他枕边数他睫毛时,常常会有一种他下一秒就会离世的感觉。
就这般过了两日。
第三日清晨,阳光再次洒进屋中时。
沈晏终于眉头微动,有些一点转醒的迹象。
赵鲤心情复杂,既高兴也不知他真醒来该如何面对他。
忙去寻温水。
待她捧着水碗回到屋中,沈晏已睁开眼睛怔怔望着窗外明媚的蓝天。
赵鲤紧张得险些将碗捏碎。
“这就是你的家吗?”沈晏声音气弱,带着淡淡笑意,“倒是不错。”
赵鲤被他笑得后背皮肉发麻。
若说什么最能击倒赵鲤,不是挫折和苦难,是名为愧疚的温柔刀。
面对受骗的大苦主,她小步移到沈晏床边,弱弱道:“对不起。”
沈晏并未接话,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珠,淡然道:“殿下,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赵鲤视线游移了一瞬,搬了张小凳来坐到他床边。
一场酣畅淋漓坦白局,从相遇说起,悄然隐去他当前的状况。
沈晏四肢身体动弹不得,只有一双眼睛可以勉强移动。
静静听完,屋中一片死寂。
赵鲤垂首,像是等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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