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较之下,木芙蓉入浴腌入味的赵鲤,气味便要清爽许多。
黑布严严实实地蒙住她的眼睛,只露出鼻尖和色泽健康水润的唇。
待确定黑布蒙眼严实,没有偷看的余地。
沈晏的视线在她唇上转了一圈,开口道:“殿下可扶着我的手。”
言罢,他对着赵鲤伸出手掌。
赵鲤没有犹豫,将指节带着薄茧的手放在他的掌心。
他的掌心干燥又暖和。
在他的带领下,赵鲤向着泰昌殿地下踏出了第一步。
沈晏不轻不重捏着赵鲤的手掌,时不时提醒她小心脚下。
在一声声关怀中,赵鲤终下到了国运之鼎下的密室中。
行过长长的通道,赵鲤侧耳。
她……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!
奇怪到,就不该跟祭祀挂钩。
就在她觉得自己幻听时,脑后布结扯松,光线从蒙眼黑布的缝隙传来进来。
重见光芒的赵鲤眯眼适应了一下。
随后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。
与泰昌殿大半广场同宽的地底空间,有大柱撑顶。
石头制的座椅一圈一圈。
每一张椅子上,都坐着一个身形枯槁的‘人’
从椅子中,一根根看着眼熟的肉质管子伸出,深深地扎入这些人的腹部。
在石椅环绕的中心。
是一个面积不下于泰昌殿主殿的巨大笼子。
笼子中心是黄肠题凑的帝王椁室。
赵鲤听见的离谱声音,正是从椁室上传来。
一个背生九眼蛾翅,肚子高高隆起,正怀着孕……呻吟着将要生产的男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