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的双向折磨。
忙扑身去遮掩这些纸张。
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沈晏拾起一张,字不是重点,最引人注目的,是上面画着的上吊小人。
“殿下,好画技。”
字写得丑不拉几,画小人上吊倒是几笔便勾勒出绝望死相。
赵鲤脸皮极厚,眼也不眨答道:“沈大人谬赞了。”
沈晏浅浅叹了口气。
画吊死小人便画吧,总比画光屁股小人好。
不知不觉间,底线一降再降的沈大人,将东西放下,问赵鲤道:“殿下饿了吗?”
赵鲤琴棋书画不想学,唯吃饭积极,小鸡啄米似地点头。
见她一双眼睛刷一下亮起,仰头看人时莫名乖巧至极。
沈晏负手在后,在袖中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,强忍伸手的冲动。
“今日有嫩蒿,制了素蒿插青汁,正好可解椒醋肥鹅之腻。”
沈晏垂眼,声音是他自己都没留意的柔和。
这个时间线,嫩蒿这类菜蔬难得,一碗嫩蒿绞的汁液奢极。
沈晏手边一盏清茶,便这般看着赵鲤用了午饭。
末了,他才道:“孟冬之祭将至,殿下好生歇息。”
只吃了个半饱的赵鲤停下擦嘴的帕子,闻言望着沈晏沉默两息。
这才答道:“好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后,错开视线再不复言,沉默蔓延开来。
接下来两日,赵鲤再不去案牍库。
而是呆在宫中,每日晨昏以木芙蓉入浴,一直到孟冬之祭当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