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够用七日的火油,今日已经是最后一天。”
宫战猛垂下头去:“是我无能。”
他还欲请罪,被沈晏举手制止:“与你无关。”
“不过是他人有心阻拦。”
沈晏脸上神情分不出喜怒,声线也毫无起伏。
他道:“可查城墙垮塌的原因?”
宫战默然,从怀中取出一块碎木和一些碎石。
“我派遣出三只队伍,只一个弟兄回来。”
“临死前,带回了这些。”
“他满身都是伤,有大量……鼠噬痕迹,疑是鼠王北上,鼠群掘塌城墙。”
宫战说完这话时,沈晏正好将那碎木和碎石递给赵鲤看。
碎石则罢,碎木上除了干涸的血迹,清晰可见老鼠啃咬的痕迹。
又听鼠王两个字,赵鲤眯了眯眼睛。
看来那个脏兮兮的老朋友,在这个时间线成功从成阳脱困,并且称王称霸。
气氛有些凝滞。
林明远起身拱手道:“城中也有鼠患增多的报告。”
“潼关中鼠群异常,三日来已十五起疯鼠伤人事件。”
“城中已经加大灭鼠力度,但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。”
沈晏眉头越发紧蹙。
大景朝廷与南地在潼关对峙。
那些老对手多年来也摸清了一点路数,相比起诡物妖邪,反倒是南边那群无孔不入的耗子对城墙威胁最大。
沈晏问道:“是关外的猫群出事了吗?”
那些耗子威胁虽大,但一物降一物。
关外有猫群游荡,在雾气还没有这样浓时,沈晏曾亲出关外与猫群达成协议。
正是有那样一只游荡在关外的部族,才将南地鼠祸狠狠压制。
如今,鼠群掘塌城墙,想来是猫群出了岔子。
沈晏问林明远道:“每年送去关外的母猫不够漂亮?”
林明远抿着唇摇了摇头:“应当,并非因为这个。”
关外那泼猫荤素不忌,丑的美的没见它嫌弃过。
他忽然拱手道:“不知是否能请诡王出巡关外?”
沈晏手指在椅背上点点,似在思索。
他没有立刻答应,而是道:“我们去城墙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