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。
沈大黄心不甘情不愿,甩着尾巴抬爪指了一个方向。
奉命跟着赵鲤的靖宁卫和宫人,相互看了看。
万嬷嬷疾步上前:“殿下,陛下未曾召见,您去了也见不上。”
“不若稍晚一些再说。”
万嬷嬷想拦,但赵鲤足尖一转绕过了她。
“既是亲爹便不必讲究那么多。”
赵鲤双手提着裙摆向前走,后边万嬷嬷领着宫人小跑着追,都拦她不住。
穿行在寂静的宫墙间,墙角突然窜出一条年老的狗。
这狗脏得身上擀毡,脏拖把似的一跑一颤,看不出原本毛色。
它似乎很疲惫一直藏身在杂草中,看见赵鲤才跑出来。
一个金铃铛挂在它的脖子上。
赵鲤起初以为是哪个宫人妃子豢养的狗儿,直到看见挂在脏毛中的金铃铛,她才恍然记起。
十一年前,朝鲜向大景敬献贡女,其中有一对姐妹。
姐姐入宫侍奉隆庆帝,妹妹滞留会同馆。
与这对姐妹一同敬献到盛京的,还有一只据说可辨忠奸的小白狗。
赵鲤侧头打量狗儿身上的铃铛,这狗已经人立而起用两只前爪朝着赵鲤拜拜。
随后朝一个方向走两步,又回头看赵鲤。
虽脏毛挡住眼睛,但哀求之意十分明显。
赵鲤这才发现,这狗儿身上都是伤,一只脚爪受伤,踩得地上都是血色脚印。
万嬷嬷见状来驱赶,她对赵鲤道:“不知是哪来的狗儿,莫咬了您。”
赵鲤却看着这只狗儿,轻轻扬起唇角:“看着可怜,带回去吧。”
她并未提什么过分要求,也不再坚持去看隆庆帝,万嬷嬷便也妥协。
唤了一个宫女来,将这脏狗带回。
说来奇怪,这狗儿一直看着赵鲤,十分乖顺地任人给它洗澡。
清理伤处时,万嬷嬷蹙眉。
这狗身上伤不少,耳朵也不见了小半边,离奇的是耳朵的陈旧伤处,边缘竟似人类牙痕。
赵鲤斜倚在旁吃绿豆糕,一言不发。
到了晚上,脱毛瘸腿的狗儿踉跄走到了赵鲤床边。
沈大黄窝在床边脚踏,不耐烦动了动耳朵。
从床帐中,闪电般探出一只手,屈指在沈大黄脑门上一弹。
沈大黄只听一声闷响,便暂时失去了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