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大人贴心,知道我们人手短缺,派你来,你就……”
他本想使使坏,但想了想怕赵鲤搞砸晚上的厉祭,便给她指了一个活。
“去猪圈那帮忙!”
看赵鲤再没有昨天那愚蠢的活力,廬牲令也忍不住将此乐事向旁人分享。
院里都是牲口,到了廬牲令指定的猪圈,更是臭气熏天。
赵鲤本想着,喂猪也算是新鲜体验。
不料负责此处的老烟杆姓罗,咂了一口烟叶子,直接让她去扫猪粪。
将用作厉祭的黑猪,整三十六口,加上以防万一备用的八口。
四十四口肥头大耳的猪,哼哼唧唧圈养一处。
能吃能拉,场面之壮观可想而知。
负责此处的罗烟杆,就是精选出来的杀猪匠,刀刀要猪命。
给赵鲤塞了一件皮围裙,烟锅袋一指猪圈旁的高齿木屐:“去清理地面猪粪,打水给祭祀黑猪擦身。”
说完,他乐呵背手走了。
太常寺中传遍了,这叫张河的小仆被责罚来做苦役。
人嘛,捧红踩黑是常态。
原本在猪圈这干活的三两黑瘦仆役,都将手中木耙往赵鲤手里一塞。
“小子,交给你了!”
赵鲤藏在袖下的手背青筋暴露。
强忍将木耙在膝盖上折两截丢出去扎人的冲动,面上怯懦连声称是。
等人走光,赵鲤也只得在内心感慨一声,当真是遭了恶报。
幸而,比起大多数诡案现场,这猪圈脏臭埋汰真算不上什么。
赵鲤从腰间扯出一根细布带,八字形绕过手臂和肩膀,绑住肥大碍事的袖子,在肋下打个结。
随后认命的手握木耙,套上免污鞋履的高齿木屐,踏进了湿滑恶臭猪圈。
借着引来的水,很快便把满场的猪粪以木耙推拢至一处。
干得顺手了,还将猪粪顺便铲到了旁边的粪车上。
一个时辰后,老屠户后腰别着烟锅袋,看见的就是化名张河的赵鲤,在打水冲洗祭祀用的黑猪。
环视一圈,见满当当的粪车。
又看一口口肥猪,被赵鲤揪着耳朵一点不挣扎。
老头不由嘿了一声,赞道:“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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