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红烛忽明忽暗,那白衣的冯大人果然来了。
他身上有些酒气,眼神却清明。
萋萋温软笑着,想和他搭话。
瞧着衣冠楚楚的冯钰,却直接了当道:“灭了蜡烛,歇了吧。”
纵心中畏惧,萋萋还是照做,站起身,对着蜡烛一吹。
呼哧——
屋中顿时暗下,萋萋还要说话,便被人拉住手腕带进了怀里。
“乖一点,没事的。”
男人带着酒气的吐息呵在耳边,萋萋有些脸红,忍不住侧头避开时,却疼得啊的一声。
刚温声软语说话的人,埋首萋萋脖颈狠狠咬在她肩头,浓烈过头的熏香传入萋萋鼻中。
钝钝的牙齿,隔着衣衫陷入肉中。
萋萋疼得脸色发白,却不敢挣扎。
直到后肩头被男人咬出深深带血牙痕。
颈侧沉重吐息,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落入狼口的兔子。
她抖得不像样,男人咬完却松开了她,嘴上道:“对不起,咬疼你了吗?”
“我忍不住。”
萋萋不敢答话,被男人拉着往床上倒。
外头下起了雨,电闪雷鸣只一瞬间。
萋萋斜枕在床,听立在床前的男人窸窣解衣。
忽而天边一声轰雷,震得人心神俱怖。
闪电撕裂黑暗,透窗照亮屋中,却又刹那消失。
这一明一暗间,萋萋姑娘瞧见解衣的男人,肩头一个红肿流脓的伤。
那伤口有巴掌大小,边缘黑紫,每每要愈合便被人恶狠狠抠开肉痂,多年都未愈合。
窗外哗啦啦雨声,电光又一闪。
萋萋看见男人的脸,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。
“你看见了?”
听男人问,萋萋本能便要否定。
但那男人已倾身而来,朝她探出手:“你看见了。”
萋萋脖子被扼住,吐着舌头挣扎。
一滴一滴,泪水滴落在她的眼皮、鼻梁上。
冯钰抽泣着低声呢喃:“我完了,我完了。”
“我不想杀你的。”
话是这样说,他手上力量越来越强。
“可,谁叫你瞧见了呢。”
他呵呵两声,萋萋脑中一片混沌,昏过去之前,突然听见一个陌生姑娘的声音。
“你是说,看见你肩上牙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