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常在公门讨生活,与官家打交道。
这逸夫有亲友在镇抚司,讨领了个编外小管事的活计,组织这二十来号匠人给镇抚司的屋舍补瓦。
他平常托着个西施壶,饮茶监工,自有一番高姿态。
现在却眼巴巴看着李大牛,好声问道:“你,真认识赵千户?”
李大牛顿时摇头:“赵千户救过我的命,但说认识,我可没那么大的脸面。”
说完,便垂头又要去搅砂浆。
管事逸夫忙攥住他手臂:“兄弟,兄弟。”
“细说说赵千户怎么救你的。”
逸夫之流,多有些不要脸成分,腆着笑脸硬将李大牛拉扯到他歇息的小棚子。
热茶点心双手奉上,弄得李大牛脱身推拒不得。
没得奈何,李大牛说了那个阴婚妻子的尸体,每天出现在他床上的事。
重忆旧事,李大牛还是后背发毛。
这逸夫却听得直搓手,屋中背手转了两圈,一咬牙道:“我想借兄弟你的名头,试试能不能见赵千户一面。”
……
赵鲤过了镇抚司公堂,先去诏狱。
修建诏狱时足工足量,以糯米浆三合土浇灌,支撑的梁柱都是上佳料子。
因而地动中,整个诏狱受损最轻。
只地面建筑震落了一些瓦,已是修葺完毕。
赵鲤去时,诏狱班房暖融融。
老刘和一些刑官又在打边炉吃暖锅。
见赵鲤来,忙忙招呼:“赵千户,一块吃点?”
说着,向赵鲤展示一碟鲜红的手切羊肉。
赵鲤摆手让他们自己吃,自己只身进了敛房旁的证物大库。
这证物大库门前一尊一人高的铜铸狴犴像,最能压凶镇煞。
靖宁卫案件中的证物,大多存放库中。
赵鲤凭腰牌进去,在大库小吏的带领下,穿过幽深的走廊,进到了最里边一件屋子。
还没进去,便听里边哇哇的哭声。
看守大库的小吏心理素质超群,提灯的手一点不抖,摸出钥匙开了门。
夹铜大门打开时,门后哭声顿止。
屋中黑黢黢,木质架子分列两侧,上边摆着一些黑陶罐子。
“赵千户,这边是您从余无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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