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的手探来,将赵鲤的头按回了他的大氅中。
一阵穿堂凉风后,臭气散去。
地上怪道士的畸形身子,已经化成一团颜色难言的酱,嶙峋灰骨支棱在这粘稠中。
魏世忍不住哕了一下,晚饭时他负责的那个地动临时营地,吃的酱豆腐。
胃里翻腾,他开口道:“应当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盯来。
宫战吐唾沫,田齐也黑着脸,魏世立刻老实闭嘴。
赵鲤这才又从沈晏大氅中钻出脑袋:“没事,死透了。”
阴司四大勾魂使都勾不走,这道士之前不至于被赵鲤打成那德性。
只听一阵整齐松气声。
卢照反应最快,斜眼看了一下赵鲤和沈晏方向,他轻咳一声上前一步:“先隔离危险区域。”
鲁建兴和宫战、田齐也识趣地组织人手,先将此地围住。
免得这东西污染到整个皇宫。
他们自觉忙碌,这厢沈晏将大氅解下裹在赵鲤肩头。
赵鲤这才嘶了一声,垂头望向自己的左手。
一番打斗后,她裹着伤口的布条早被血渍、蚕虫的粘液等污染得没法看。
沈晏忙将她手上布条解开。
看见她手上翻开如小孩嘴巴的伤口,沈晏唇越发抿紧。
一把将赵鲤打横抱起,疾步走向大高玄殿回廊班房。
这处班房门前重重守卫。
一队队重甲大汉将军,在门前巡逻。
见沈晏放开道路。
还未进屋,赵鲤便听隆庆帝哭哭啼啼的声音。
“之行,咱俩差点见不着了。”
进屋去,赵鲤便看见隆庆帝毫无形象地叉腿坐在一张简易小榻边。
榻上沈之行面色惨白,唇角还有丝丝血迹。
瞧着像是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,幸而神志清醒着。
他无奈看着隆庆帝哭诉,勉强安慰了两句。
两个倒霉太医,一左一右在给他们号脉。
踮脚站在门前的林著和玄虚子,看见沈晏抱着赵鲤进来。
林著顿时心疼得哎哟一声:“怎的又受伤了?重不重?”
赵鲤那柄刀竖在屋中,震慑窗外的诡物。
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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