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听后房发出一声悠长的声响,接着轰隆隆,整间垮掉。
漫天灰尘,扑上赵鲤面颊,扬起她的发丝。
闭目屏息,等待片刻后。
再睁眼,赵鲤只瞧见了一片废墟。
阿詹立在一边抬袖挡脸,尘埃落定后看见赵鲤神情便知,赵千户抠门病又犯了。
安慰道:“赵千户放心,院子重修即可。”
“后房的衣裳首饰,以后挖出来。”
还有衣裳首饰?
赵鲤又抬手捂心口。
得,安慰反了。
阿詹不再说话,只打岔道:“您可暂住客院,那也收拾停当了。”
险些哭出来的赵鲤抹了灰扑扑的脸,看着废墟一点也不想说话。
真就没有一点发财享受的命!
陷入对自己运势质疑的赵鲤,情绪持续低迷。
表情空白坐在狴犴神龛面前的扶乩沙盘边。
三头疯象自有养象所的人去处理,得了轻松的沈大黄和沈小花排排蹲坐在地。
看赵鲤一坨软糍粑一样趴在桌上失神,满脸都是灰。
这状态就是沈小花也有些看不过眼,喵了一声。
跃到沙盘旁边,爪子触了一下乩笔。
与普通笔不同,狴犴神龛前的乩笔无须握持,摇摇晃晃便竖了起来。
随后在沙盘上沙沙写下两行字。
待乩笔歪到一边,沈小花抬头冲着赵鲤喵了一声,示意赵鲤看。
可赵鲤双眼发直,脑袋里想着的还是院子、屋子、衣裳、首饰——银子!
她这死样,沈小花暴脾气当即上来,甩尾抽了她一下。
赵鲤脸上一痛,这才回神。
现在她脑中混沌,捂着脸连生气也无,被忍无可忍的沈小花按头看乩盘、
待看清乩盘上的字,赵鲤一凛坐起身来。
“镜子?”
沈晏做事小心谨慎,那日手被划破,他得空立即叫阿詹融了那面铜镜,还给狴犴上了两炷香。
应当无事才对。
赵鲤脸上垂丧一扫而空,立时站起身来:“我去一趟京营找沈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