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者?”
一条染血的亵裤,在现在的大景,并不能作为指证的证据。
这个时代没有DNA检测,这亵裤之上又没有明显的标识。
且,便是有明显的标识,想要借此拍死王长期的罪责,还是不足。
就算那个牙印,被证实是王长期咬的,也只能证明他咬了冯钰!
南方文人党朋众多,同乡、同科,甚至念书的同门同桌,都是他们结伙的对象。
论及人际勾连的复杂程度,便是绢娘这蜘蛛娘所织的网都比不上。
需有实证,否则走正常程序弄不死王长期。
赵鲤的意思,冯钰很清楚,他年轻轻便中了进士,脑袋还是很好使的。
若不是四处求助无望,他也不至于拽上赵鲤这阉党不撒手。
甚至将自己的自尊全都抛下,在初见面的两个姑娘面前,坦诚自己被奸污的事实。
冯钰眼中,闪过一丝绝望。
他的肩背又佝偻下去:“没有目击证人。”
“那日黄大人命我抄录清辞,我抄至深夜。”
“王长期那畜生,与人在官署饮酒,口中骂骂咧咧。”
“他是个嘴上不顾忌的,酒后什么都说。”
“怕旁人听去,便将门房支走。”
这些都是冯钰在事发后,自己查证到的。
当天夜里,他并不知道这些。
正抿着笔尖,认认真真完成上官下达的任务。
昏黄灯下,认真抄写的他,哪知大祸临头。
辰时时分,在缺少炭火,冰冷冷的官署里。
他冻得发僵,正想着快些写完,在后边供小吏歇息的屋中生火取暖。
不料,门嘭地被踹开。
王长期那浑人走了进来,满身酒气,双目赤红。
王长期好风雅,喜游猎,虽年过四旬,但身壮如牛。
反观冯钰,弱不禁风一把瘦骨。
在门啪地被踹开时,冯钰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寒风卷入屋中,他见是上官,起身行礼。
王长期却不答不应,只死死盯着他,像是狩猎的饿狼看着白兔的脖颈欲磨牙吮血。
冯钰当时便心中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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