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山脊向上攀爬。
山逐渐陡峭,雪吹拂过耳边,只听见雪簌簌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。
走了一段,沈黑明显精神萎靡。
它幼年在犬市受了些苦,但幸运小狗随后被张妈妈买下,交到了赵鲤手里。
到了镇抚司,好吃好喝,没再受过罪。
现在吐着舌头,呼哧喘气。
奈何头顶蹲坐着一只坏蛋狸花猫。
想要犯懒就会被扇。
赵鲤见状,叫住了沈小花:“先休息吧!”
“吃点东西。”
她可不吃忍一宿,但几个小东西要吃。
寻了一处避风处,赵鲤将火把插在地面。
掏出带着的肉干和鸡蛋。
沈黑立刻流着哈喇子凑上来。
赵鲤将肉干给它和沈小花分了,又给了阿白一个鸡蛋。
看那驴可怜巴巴在一边,正想扒开雪去给它拔点草。
却见着驴忽然双耳支棱,瑟瑟发抖。
与此同时,风雪中,什么东西拍打着羽翼穿过雪幕。
赵鲤一把掐住沈黑的嘴,防止它叫出声。
沈小花望着天空,耳朵转动,牙齿碰撞发出一串咔咔声。
假想撕裂猎物喉咙。
沈白支起身子,将头转向了一个方向。
赵鲤闭目倾听,辨别方向。
终于她张开眼睛,站起身来。
她弯腰去解开腿上绑着的,防湿的皮子。
这些皮子太臃肿,行动时会很妨碍活动。
解了皮子,赵鲤检查身上的装备。
……
姑获鸟的巢穴,在一处峭壁中间。
赵鲤顶着雪白的兔裘,从雪地中潜行过去时,正好可以看见一只黑色怪鸟收拢翅膀进入巢穴。
它的爪上还抓着一头活着的羊,瞧着是家养的,不知是从何处偷来。
赵鲤估量了一下这洞的位置,垂头调整了一下手上的手套。
沈黑这体型,指望不上。
便让它在远处林中看守小毛驴。
沈小花叼着绳子的一端,脖子上盘着沈白。
四爪爪尖弹出,在带着冰凌的峭壁上攀爬。
赵鲤跟随其后,跃起,攀上了一块凸出的岩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