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小姐别怕。”李庆笑模样说道,“我们不来你不也打算照虚耗的吗?”
云栖看着他的笑脸,听着他的声音,像是掉进了冰水里,浑身发寒。
她之前瞒着爹娘寻灯,但也没打算一个人去照虚耗。
她只需要叫丫鬟提着她寻来的灯便可,根本无须她云小姐亲自上阵。
她可以美滋滋地在仆妇簇拥下,看丫鬟婆子照虚耗。
顺带在爹娘面前讨好卖个乖,多讨点嫁妆。
一个人在这云家宅子里照虚耗这样勇的事情,从不在她计划清单上。
云栖不接灯,眼泪汪汪看了一眼李庆,又看赵鲤。
“赵千户,小女子不知哪里开罪了您,求您饶了我。”
一边说,她一边哭哭啼啼哽咽起来。
云主事一愣,想扭头看赵鲤。
却听赵鲤道:“我好心将友人赠送的灯借你,你倒反咬一口。”
“不需要算了!李庆,把灯还我。”
赵鲤招了招手。
云栖下意识抬手去拦,她求助般看向李庆:“大人,帮帮我。”
今夜的李庆浅饮了两杯,脸色稍红润了点。
冲她一笑后,斩钉截铁道:“想得美。”
他跟她非亲非故,要帮她做这危险的事情?
精虫上脑的傻叉会干,李庆不会。
他的无情,叫云栖心里寒凉。
想转移目标,却见灯下郑连和魏世两个表情似笑非笑。
不得已,她将视线转向她亲爹。
云主事犹豫许久,一咬牙对赵鲤道:“赵千户,我可陪着小女吗?”
赵鲤无所谓点了点头,别人父女情深她还能拦着不成?
她与这位云栖姑娘之前并无私仇,让她一个人照虚耗,是为了解决事情。
赵鲤想亲眼见见这大景的虚耗是个什么玩意。
不是云栖小肚鸡肠揣测那般,在何处得罪了赵鲤。
子时将近,逼得没办法。
幸有亲爹陪着,云栖打着抖颤将赵鲤带来的香灰琉璃灯点起。
这盏灯中,有一只中指长,酒盏粗细的蜡烛。
呈淡黄色,有淡淡焚香气味。
看蜡烛粗细重量,将将够烧半个时辰。
蜡烛点燃,噼啪炸了一个烛花。
较之一般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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