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赵鲤和宫战短暂碰头交换情报时,脖子上盘着阿白的沈小花无声打了个哈欠。
它揣着爪爪,蹲坐在走廊屋檐上。
屋内全部动静,都逃不出它们的感知。
蹲坐许久,沈小花的耳朵突然转了一下,胡须一抖站起身来。
盘在它暖和皮毛里的阿白,也支起蛇头。
屋中林老夫人与女儿林娇娘,并排躺在床上。
林老夫人偶尔咳嗽一声。
大皇子很守承诺,果遣来军中医士。
又送了些药材来,林老夫人喝下汤药情况好了许多。
按理,两人都该安睡。
可黑暗中,只听林娇娘不停翻身的声音。
下边大堂生出的事端,她在屋中听得清清楚楚。
一直以来,林娇娘都刻意回避赵鲤这两个字。
从不在家中讨论。
便是家中奴仆私下说闲,也要被她处罚。
她只听得一些风声,赵鲤随靖宁卫指挥使沈晏去了江南。
不料再见面,竟是如此情形。
仓皇逃开前惊鸿一瞥,赵鲤侧头露出的小半张脸,像是刻进了她的脑海。
怎么都甩不掉。
林娇娘想着,曾被赵鲤扇过的那张脸,竟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她心烦意乱,又翻了一个身。
正面向自己亲娘——林老夫人。
林娇娘家世好,不像这个时代绝大多数平民,缺乏肉食维生素导致夜盲症。
她隐约见得,林老夫人的嘴巴无声开合。
似乎在说着什么话。
“娘?”
林娇娘以为林老夫人是哪里不舒服。
便要叫睡在外间的仆妇点灯。
起身的林娇娘,却在暖和的被子里,触到了一只手。
这手上皮肤松垮,冷得像冰。
林娇娘先是一惊,随后一个极度不祥的念头钻入她的脑海。
她一把掀开被子,去推攘林老夫人。
被子掀开,露出了底下的东西。
好消息是,林老夫人还在喘气。
坏消息是,还在喘气的林老夫人胸口,趴着一个白影。
这白影消瘦、赤裸。
除枯树枝般的手臂外,覆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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