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竹筒,装着满满一筒白米。
其中如有虫爬,发出沙沙的声音——这是问米时,判断诡物状况的重要依据。
赵鲤看不清黑暗中什么情况,只听一阵啃咬的声音。
白蜡碎屑掉在地上,枯瘦的手连着蜡屑和地窖中的泥土一块,珍惜的捧进嘴里。
乌黑的舌探出,卷着蜡屑和泥,一块吞吃进去。
手的主人显然没有饱,擀毡恶臭的乱发后,眼睛死死盯着赵鲤和玄泽。
只慑于地面那柄刀,不敢轻举妄动。
赵鲤感知到那些目光,却只是一笑。
诡物无心绝不是一句戏言。
更何况这关在地下的盲女,在死去之前便已经疯癫多年,更不能以常理视之。
寻常诡物尚且沟通不得,赵鲤真不觉得眼前这个会是例外。
她没有费心解释,只是对玄泽道:“干活!”
他们在顾家院子,找到一柄花锄,现在握在玄泽手里。
“将那女子尸身起出!”
赵鲤一手提着阴差的马头铃,一手握刀,率先步入了黑暗之中。
玄泽这几日没有白混,有眼色许多。
见赵鲤空不出手,不用她说,自去捡起燃烧着的白蜡给赵鲤照亮。
“尸身就在那边。”
玄泽指示了一个方向。
顾家地窖中生满了人木的枝蔓根须。
赵鲤不想伤了这珍稀物种,小心的以手肘分出一条路来。
短短一段距离,她们走得辛苦。
到了地方,玄泽乖觉放下白蜡,挥动花锄开始干活。
顾远在埋葬他娘亲时,只是投了些花泥下来,将地窖填平了一层。
盲女尸骨上,仅浅浅覆盖了些泥。
猫盖屎都比顾远上心。
玄泽以弓为武器,臂力出众,花锄只挥舞两下,便触到了什么东西。
他忙收了挖掘的力气,改为小心翼翼地向两边扒开泥土。
没一会功夫,一具被人木根须包裹的尸骸露了出来。
这尸骸呈蜷缩状,人木粗粗细细的根将她包裹在内。
倒像是一口异形的棺材。
绿莹莹的光,照在这蜷缩成虾米状的尸骸上,莫名叫这尸骸有些可怜。
赵鲤蹲下身,指尖缠绕系着马头铃细细的红绳。
这红绳作为马头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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