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娘披散的长发垂下,冰凉的根须,蠕动着缠住孙福的下半身,将他笼罩在阴影之下。
根须中的黑色甲虫,顺着她的发根爬动,掉在孙福脸上。
孙福看着妻子的眼睛,又问:“你恨我害你?”
他问话时,声音颤抖。
好像如果妻子幼娘点一下头,他坚持的一切就都会崩塌。
瘦长怪妇并没有回答。
孙福稍松了口气,还想说些什么。
他看见妻子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,一滴液体滚落下来。
妻子体内已经没有眼泪的存在,滚落出来的液体带着草木的香气。
孙福脸上冰凉,半晌才反应过来。
妻子眼中清晰浮现出的情绪。
不是怨恨,不是癫狂,是……失望。
孙福愕然之际,幼娘伏低身子,嘴巴开合。
附着孙福的耳朵,艰难吐出几个干涩的字符。
孙福侧耳听后,满脸骇然:“不可能!”
他下意识地反驳,没能继续说下去。
瘦长怪妇体内探出的根须,一根一根深深扎进了孙福的皮肉。
她下身根须蠕动,手臂抱木头娃娃一样抱住孙福,缓缓直起身来。
孙福浑身都是根须,已与幼娘合为一体。
巨大盆栽似的幼娘,缓缓扭头看了一眼赵鲤方向,抱着孙福挪动着,爬入月光之中。
……
本着正经人绝不轻易回头看原则,赵鲤径直往前跑,跑出了孙府。
对身后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。
她踏着月光,一路回到慈育院。
并未直接去柴房,而是绕道长屋,从长屋小道到了后院。
一入后院,便发现异常。
整个慈育院,都笼罩在一片清辉月光之中,唯独柴房瓦上黑漆漆。
赵鲤见状反而心中一松。
她跨过地面的香灰圈,听见柴房中发出一阵细微的声音。
门吱呀一声打开,持刀的孙元立在门侧,警觉道:“赵千户,吃了吗?”
“吃了四餐!”赵鲤立刻答道。
快速对了赵鲤一拍脑门想出的不靠谱暗号,孙元明显放松许多,急忙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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