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才不是为了揣进她腰包里的香油钱呢。
师娘干瘦的手,捧起一把白米:“成日里供奉这些白米,向您换取健康。”
“转头,又将您给忘记。”
师娘说着,鼻子哼哼气愤得紧。
当初她重建虫公祠时,没舍得塑神像,只在香案上摆了一个神位。
她像往常一样,对着神位絮絮叨叨,将积累的负面情绪悉数倾斜。
从后腰摸出一小囊烈酒,一边喝一边怨天尤人。
喝到神志不清摇摇晃晃回屋前,她抬头看着虫公的神位。
“虫公啊,要是水宛害一场大疫就好了,这样百姓都能记得来祭拜你。”
她嘿嘿两声笑,却觉得眼睛一花。
好似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,从祭拜的神位中挤了出来。
师娘揉了揉眼睛去看,眼前又什么都没有。
她以为眼花,醉眼朦胧往外走,从梁上传来一个声音:“便叫水宛生疫。”
这声音不男不女,有气无力。
夜风一吹,就散了。
师娘还当自己喝迷糊了,一摇三晃回了她的破窝棚。
她喝醉,门未关灯未熄。
前脚摇摇晃晃出门,门扉砸着她的脚后跟合上。
祠中香案上的油灯也是一晃后熄灭。
似有什么东西经过。
次日酒醒的师娘回忆起来,惊了一身的汗。
胆战心惊去祠中看,一切却都正常。
只是,不见了一些香客供奉的米。
师娘跪在地上叙述完,一旁的郑连脚动了两下。
强忍住踹她的冲动。
他们这一通操劳,起因就是这老婆子的多嘴。
还有那坏出脓水的心肠。
郑连顾忌师娘年纪大,赵鲤却没那么多想法,扬手就想扇她。
师娘惯会察言观色,一看赵鲤要动手,急声道:“官爷,这怪,怪什么神的,怎么您也信?”
“我就是,吓唬人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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