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些。”
“那处原先还好,这几日每每路过便听见小孩玩耍的笑声。”
话音刚落,两人转过一处拐角。
险些与一人撞了个满怀。
这黑灯瞎火,刚说完鬼故事,便撞上人。
那人惨叫一声,发出比鬼还凄厉的叫。
两个更夫吓得魂不附体,扬起手里的灯笼就要砸出去。
只砸了一半,被一只手握住。
仔细看明白是个人,更夫正要骂。
视线上移,便看见那人身上绣鳞鱼服银线在灯笼光下暗芒流淌。
两个更夫一哆嗦,又往旁边看。
方才吓得鬼喊的中年人,手里提着一件衣裳,瞧着略眼熟。
再仔细一看,对方熟练从怀里掏出手帕抹眼泪的样子。
两个更夫同时认出这人来:“陈知县?”
眼前这人,不是他们成阳的哭包知县还能有谁。
再看旁边的鱼服靖宁卫,两个更夫心里咯噔一下。
完蛋,涉入了大阴谋,九族不保。
两个更夫是亲哥俩,相互抱着,咧嘴就要哭。
却听那个靖宁卫道:“前面有事,你们绕道走。”
两个更夫还没反应过来,身体已经很诚实,连滚带爬跑了出去。
这时,受了惊吓飙了几颗眼泪的陈县令,才摸着胸口平复心跳。
他望着黑黢黢的街道,心中生怯。
只是想到女儿,还是咽了口唾沫走上前去。
走到白日赵鲤她们调查的石碑,竹竿撑起一套月白衣裙。
正是陈家小姐穿过的。
竹竿高高撑起,空荡荡的月白裙子,裙角飘动。
夜中瞧着,就像是半空飘着条裙子。
陈县令一手握着这撑衣的竹竿,一手提着一只白纸灯笼。
灯笼中的烛心白棉线里夹着陈小姐的头发。
白纸灯笼面上,以陈小姐的中指指尖血,写了她的生辰八字。
提着这两样东西,陈知县抻着脖子咽了口唾沫,对着黑暗喊了一声:“儿啊~~”
他本就不是个胆儿大的,害怕之下,声线颤抖。
夜间飘悠悠传远,如冤鬼叫魂。
忽而一阵凉风吹过。
吹得竹竿上月白裙子裙摆摇晃不已。
就在一瞬间,陈知县手中的灯笼暖黄烛光骤然蒙上一层阴惨的绿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