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情形,看着赵鲤惨白的脸,他的心沉了下去。
“走!”
他将已经昏睡过去的赵鲤抱起。
阿詹急忙跟随在侧,张开蓑衣给赵鲤遮挡雨水。
此处则交由宫战和田齐。
沈晏步子大,没一会抱着人上到了停在船埠的驳船。
然后将浑身湿哒哒的赵鲤,送回了楼船上。
沈晏和楼船上的官奴小纨协作,快速给赵鲤换了身干爽衣裳。
楼船之上,被踹门不分青红皂白拉来的大夫们再次搞团建。
将赵鲤团团围住。
满屋都是汤药苦涩味道。
为了活命,这些大夫也不藏私。
你一言我一语,出了好些救治方案。
赵鲤整个人被大夫们的祖传针法,扎得如刺猬一般。
沈晏湿着衣裳,在旁边侯着,半步不肯离开。
“哎哟。”
擅长外伤的大夫小心剥开赵鲤腰侧糊着的虫胶,见着下边焦蚀伤痕没忍住叫了声。
这样以烧红刀子止血的法子,出自军中。
就是再硬朗的汉子,也吃不住。
床上躺着这个姑娘,当真硬气。
他心中称赞两句,以汤药冲洗伤处,又上了层药粉包扎起来。
一旁的沈晏,数次伸出手却不敢触碰,只握拳站在一边。
在赵鲤房间之外,摆了一溜小火炉。
大夫们正在小心看火熬制汤药。
此处可没有药童使唤,若是熬出锅糊汤药,谁知还能不能见着明天的太阳。
一个山羊须老大夫苦着脸,看向随沈晏下船的那个中年人。
“你当真不厚道。”
何必拖着大家一块死?
中年人不说话,只盯着火炉中跳动的火焰出神。
老大夫神秘问岛上发生了什么。
中年人这才有了点反应。
他收回看着火苗的视线,咽了口唾沫。
望向问话的人:“如果,我告诉你了,你能保守秘密吗?”
老大夫挣扎许久,左右看看,见此处无人注意,终克制不住好奇心。
他肯定的点了点头:“能!”
中年人呵呵一笑:“巧了,我也能保守秘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