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岛上,暴雨还在肆虐。
雨水如箭倾泻而下,雨滴砸下,砸得人生疼。
鲛女惨叫着,背部在地上拖行。
披散的长发被那个陌生的少女提在手上。
她头皮撕裂一般的疼。
因疼痛,眼角挤出生理性泪水。
这些泪水从眼角滑落,结成一些细碎的不规则珠子。
未着鞋袜的脚没有脚趾,蹬踹在地面,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。
鲛女的手竭力在地上抠抓,慌乱中指甲盖掀起,手背上细碎的鳞被粗石剐落,渗出些血珠。
“求求你,放开我。”
鲛女不知赵鲤的身份,慌乱中她只知求饶。
方才杀戮了一场,赵鲤有些疲惫。
闻言脚步稍缓,侧头看向绝望的鲛女。
她扬起唇角,看向这个鲛女问道:“你的同族,是不是也曾这样哀求过?”
鲛女浑身一震,似是痛苦的蜷起脚。
数颗碎钻一般的珠子,从她的眼角滑落。
“可,这天地间我没有其他的归处。”
她张着眼睛,看向赵鲤:“我已斩尾,族中再回不去。”
从斩断尾巴离开的那一瞬间,她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天真烂漫,在渔村的贫苦面前什么也不是。
不出卖族人,她便得自己哭瞎了双眼。
鲛女看着赵鲤,想要得到一丝理解和认同。
她却看见赵鲤笑了笑,回望她的眼神,好似她是什么蠢物。
赵鲤道:“少将自己的处境包装得多么艰难。”
在追杀水生渔村村民时,她曾在村长家四处搜寻。
村长家中有许多,全然不符这孤岛环境的物件。
成箱的女装,都是颜色鲜亮的好料子。
厨房里还出现了些燕窝,北边的参茸党参。
这鲛女在富裕后,好日子可是没少过的。
那时为何不诉苦?
赵鲤歇够了,湿透的衣裳粘在她的身上,湿哒哒的夺走她的体温。
她重新迈动步伐,拖着鲛女往上走。
露出地上的礁石,划破了鲛女背上的衣裳。
这些精美绫罗碎成了条子,细白皮肉血肉模糊。
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血痕,又很快被大雨冲刷淋去。
身体上的痛感和大难临头的恐惧,让鲛女惨叫不停。
虽说有临时状态加持,但是料理了村长院子里那些人,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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