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觉的白痴。
但这些人,却都还清醒着。
面容扭曲到极致,声嘶力竭发出狂乱哀嚎的嗓子,流出血来。
老妇人露出的牙龈都变成了深紫色。
“儿啊,救救我——”
暂被祖灵之骨庇护住的青年,在雨中抱头痛哭。
心灵层面的折磨,有时并不比肉体的折磨好受上多少。
母亲便在数十步之外受苦,他却无能为力。
他不敢施救,不敢直面那个怪物。
不敢握住母亲求救的手。
抬手堵住耳朵,那些惨嚎之声还是止不住的钻进耳朵。
粘在未腐骨怪物身上的人们,把雷声雨声都转变成了他们痛苦嚎叫的一部分。
很多人都和这青年差不多境遇。
他们站在雨中,和受难的亲者一同哭泣。
老福背身站在山崖上,从他的位置可以看见船埠的渔船。
只是这视线所及的距离,竟如天堑。
老福听见身后传来妻子春娘痛苦的嚎哭。
他心中发狠。
村长道是去找他儿媳商议,可门关着,许久未开,谁又知道他们不会在谋划些什么事情?
老福越想越不对,胆气一壮抄起鱼叉,誓要问个明白。
他嘴里喊道:“村长,这条路是你带着大家一块走的,采取鲛珠之事也是你教导大家的。”
“你总得负起责任。”
他的话,竟得了许多人认同。
数个村民都跟随在他之后。
蹲着哭泣的青年站起身来,拿起身边的鱼叉。
采鲛珠,除了带来财富,还会极大的改变人的性格。
长期无原则凌虐弱小,手染血腥的人,一定会变得暴虐而蛮横。
这些人不顾村长此前的交代,走到门前,合力踹开堂屋的门。
迎面而来的血腥气,将他们质问的声音堵在喉咙。
只见房梁上,倒挂着两个人,像是过年宰杀的年猪。
喉咙的破口,鲜血已经淌尽。
“是村长?”
闯入的村民看清楚其中一具尸骸的脸后,顿时大惊。
“村长被杀了?”
屋中除了血腥味,还残留着植物焚烧过后的味道。
村民们手拿鱼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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