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,这老妇应当是村长的老妻。
名为阿鲛的高大男人怕看他爷爷发怒,便缩在老妇身后。
老妇是个泼辣的,手里还拿着那团襁褓。
身上穿红挂绿,花里胡哨。
虽背佝偻,说话却很有条理。
护着孙子,老妇答道:“现在那些贱皮子,再怎么折腾都不哭了。”
“又有好几个死了的。”
老妇忍不住抱怨:“早叫你们收敛点,全弄坏了。”
村长看不得老妻护人的模样,也听不得她碎碎念。
没好气道:“死便死了,再引些来便是了!”
村长咬紧腮帮,他想着村里那些陌生人,想着那几箱金灿灿的金子。
也不知是内心莫名的危机感,还是黄金看得见摸不到的恼怒。
村长脾气格外暴躁。
看着那个叫做阿鲛的男人,抬手要打。
老妇便又护住。
三人在鱼骨屋中老鹰捉小鸡似的团团转。
旁边人就像是在村口看热闹一样,围着笑不停。
一时间倒没人在意刚才的小插曲。
也没人在意台上那小小的,还在喘气的半截身体。
看老妻护得很,村长有些气喘的停下脚步:“我先下去看看。”
他说完,将握着手里的烟锅袋别在后腰。
躲在他奶奶背后的阿鲛,这才出来。
鱼骨屋靠墙处,有一个石头制的神像。
两人高的石像头掉了,只剩半截身子。
风吹雨打的已经腐朽,隐约见得穿着汉制长袍,手里捧着笏板。
名叫阿鲛的男人,走到这神像边。
张开双手环抱住,接着也不看他如何用劲,竟是一下将石像抱起,挪动到了旁边。
石像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。
约有井口大,有一条向下的楼梯。
里面涌出一阵浓烈至极的混合型臭味。
这臭气,瞬间充斥整个鱼骨屋,好似正午鱼肆。
村长嫌恶得很,捂着鼻子。
“走!”
他许久没来此处,自要下去看看,免得这些蠢货又惹出什么乱子。
只是嗅着这臭味,村长又怒:“这样臭,都碍不着你们像是牲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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