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自己的嘴巴。
“不想变成这样的巢穴,现在放下行李,配合搜身检查。”
阿詹本身高壮一把腱子肉,厉声命令时,叫全部人都心一跳。
这些成阳百姓,何时见过这个。
看见板车老妇嘴里卡着还尖叫不停的老鼠,便有人吓得什么也不顾,冲出队伍想要离开。
只是跑了两步,便听见一阵尖锐破空声袭来。
靖宁卫制式手弩的箭矢,正正钉在足尖前,撞得铺地的青石出现蛛网张裂痕。
这想逃走的人,吓得腿软坐在地上。
仰头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,只见四周筑起竹木高台。
高台之上,一个绯色飞鱼服的人背光站立。
手上把玩着一条白蛇。
不待看清面容,这逃走的人就被从后拖走,扔回了队伍中。
这时,那卡在老妇人嘴里的老鼠终于挣扎出来。
它背毛直立,冲着人类发出尖锐的叫声。
随后便被剁死当场。
阿詹缓缓地抽出刀子,老妇隆起的腹部,噗嗤一炸。
数只黑影从中窜出。
待到这些黑影一一被扑杀,一串耗子尸体排在地上。
老妇人的儿子,看着车架上老娘被掏空筑巢的腹部,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。
有此一幕,靖宁卫再不必劝说威逼百姓抛弃行李。
众人自觉的将除钱财之外的家什,扔进一旁的火堆。
时不时有吱吱声在火中响起。
现场弥漫浓烈的酒味。
一双双眼睛,藏在暗处,窥看着这一幕。
奈何被束缚在桂花巷的范围之内。
沈晏站在高台上,看见黑漆漆的桂花巷。
不知何时,已经撤空的桂花巷,以桂树为中心,亮起一双双红色的眼睛。
这些密密麻麻的眼睛,全都看着沈晏。
沈晏的拇指,摩挲着阿白的头顶。
侧头对身边一个侍卫道:“再遣缇骑,去催促源宁援兵。”
他眉头紧蹙,看向无星的漆黑夜空。
与此同时,赵鲤正站在树公祠的枣树下。
“快些努力加油结果子啊!”
“你不结果子,怎么繁育子子孙孙?”
“以后成了老树也无人给你送终!”
赵鲤蹲在树下,不迭声的催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