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。
赵鲤继续向前走,前面陆续又出现了几个人。
从赵鲤的便宜兄长,到赵鲤的渣爹……
赵鲤跟画皮做游戏一般,浅笑看它表演,兜头便是一记青砖砸去。
正想讥笑两句,赵鲤突见前方的黑缸旁躺了一个人。
赵鲤脸上的笑容悉数收敛。
地上的人是沈晏。
‘他’无神望着天空,满头黑发散开。
心口处一个空荡荡的大洞。
赵鲤顿住脚步,面无表情的观察着‘沈晏’的尸身。
身侧突然传出一声笑:“好一个冷情的人。”
“此刻才有半分动容。”
纹身师的脸,从缸边探出。
只是此刻他已经没了人形,皮子蛇一样缠绕在酒缸上。
只有一张油光满面的脸,在烛光下反射着油腻腻的光。
赵鲤侧头看它:“你这样正大光明地出来,倒是胆大。”
纹身师的人皮吃吃轻笑:“反正您不打算放过我,何不放手一搏?”
它吐出一条黑色的舌头,这长舌在空气中摇摆,吐口说出妖言惑语:“我们做一笔买卖吧。”
“你不是很担心这个男人的安危吗?我可告诉您将来发生什么。”
画皮探着头往前:“我只需要一些刺青的材料。”
“那些喇唬渣滓,活着也没甚用处,您何必苦苦相逼?”
“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同我做笔买卖?”
见赵鲤不动也不反驳,它越发得意地凑了过去。
只是头伸到半道,赵鲤探手将它一把扼住。
细细的脖子被赵鲤捏在掌心。
赵鲤狞笑道:“和我谈买卖,你是什么档次?”
乍一见那一具尸身,从做那个梦开始就潜藏在赵鲤心里的担忧猛然爆发。
她很清楚,画皮不会预言。
这种东西只会窥看人的记忆,妖言妖语蛊惑欺骗于人。
明知是假,赵鲤还是心中一突。
眼前这玩意,成功挑起了她的怒火。
先前追踪捕杀是职责所在,现在却转化成个人恩怨。
原想着让田齐和宫战多练练手,增加实战经验,但她改了主意。
赵鲤扼住手中画皮,看着它空洞洞的眼眶,强迫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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