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样东西,根本不配与赵鲤自身安危放在一块选择。
沈晏担忧她逞强,他腰间挎刀,沉声道:“大不了再想其他办法,绝不要冒险明白吗?”
得了赵鲤的再次保证,他才护着赵鲤朝姜家走。
姜家小院是江南典型的民宅,走过大门,赵鲤才看见,门板之后全是一个个层摞层的手印。
这些手印呈酱红色,散发着一股腥臭。
一个摞一个,赵鲤几乎可以想见夜深人静之时,在门内的某样东西,努力的拍打门板想要出去觅得血食。
田、宫两位分站左右警惕。
连沈晏护持赵鲤同时,都张开手心,掌心眼球碌碌转动,四处查看。
他们进了姜家,也不耽误,立刻照着原先预定好的路线,朝着鲁建兴所说,有溺死之尸的房间走。
那处很好辨别,夹杂着腥臊味的酒味,越是靠近就越浓。
四人一路畅通无阻,进了那间屋子。
房中摆设和鲁建兴描绘的差不多。
只不同的是,那张大床底下的酒液,变成了极浑浊的黑色。
仿佛一箱子的臭墨水,看不清里面的状况。
寻尸,捞尸这样的脏活,自然是田、宫两人干。
宫战在旁踹散了一个立地烛台。寻得一根灯柱,在床下黑水里搅了一下。
他这一搅,好似搅了粪坑。
一股恶臭的酒气,瞬间蔓延开来。
絮状物,从酒液里浮出。
宫战用灯柱在酒中戳到一样软中带硬的东西。
他忍着臭味一搅。
一具无皮尸骸翻了个个,浮了上来。
这尸骸,身量小巧,便是没有了皮,还是能从体型等,看出来是个女人的尸体。
尸骸浑身的肌肉都快被酒泡化了。
被宫战这一碰,手臂就好似熬煮得熟烂的鸡肉,瞬时脱落下一块。
心中觉得恶心同时,宫战不敢再动。
手中灯柱又是一转,确定了这床底酒液中,是两具尸骸。
他给田齐使了个眼色。
两人掏出鹿皮手套,协作着开始捞尸。
宫战还提醒道:“老田,小心点,这尸体位置不对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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