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“不过是拔个指甲而已。”
“您何必哭得那么狼狈”
“莫再哭了,再哭一声,我就剁王秀才一根手指!”
冷冷的威胁声音,穿过缝隙传出来。
趴在门边看的赵鲤,鬼鬼祟祟从门缝里,露出半张脸。
惨白底色上,一团红红的腮红。
乍一看,能叫人吓出鸡叫声。
一时间也不知哪边是诡物,场面奇怪至极。
赵鲤又等了一会,妆台上燃烧的蜡烛火光渐渐黯淡下去。
宫百户浑身发抖,还在和内心做抵抗。
一旁的田百户,却有了极大进展。
他嚣张的仰头大笑:“痛快!老子这辈子没这么痛快过!”
趴在门前看的赵鲤,这才松了口气。
眼神一厉,拇指缓缓的推出长刀刀刃。
是时候了!
她手抵在门板上,眼睛紧紧的盯着宫百户左耳旁边。
下一秒,一把推开门,弹簧一样绷紧的身子猛然窜出。
高高跃起的同时,杀气十足的长刀砍向宫百户的左耳畔。
空灵的女人惨叫声在房中响起。
宫百户面前的上吊绳被赵鲤一刀砍断。
他啊的一声栽倒下来。
赵鲤急将他扶住。
……
田齐站在幻境中。
眼前血流成河。
用一口缸子骗得进门,绑住了王秀才的娘后。
田齐如法炮制,将王秀才现任妻子和儿女敲晕,单独关进一边的柴房。
驴车上的陶缸掀开盖子。
王秀才的老娘双手手指头,挨个秃掉了一截。
在徐玉的经历中,这老虔婆最爱用的武器,便是鸟嘴一样坚硬弯曲的指甲。
掐人疼极了!
田齐印象很深的就是这十指指甲。
现在挨个拿竹签翘开拔掉。
每一个步骤,听着哀嚎,都能叫田齐感觉到爽快。
他总算能理解狱中刑官的快乐。
拔完了指甲,再像切藕片一样一截一截切掉手指。
每一个步骤都叫田齐开心。
他捧着蚕豆似的断指,走到缸边想给里面两个人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