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常。
他缩回头:“老田,这阴阳眼,到底是开了,还是没开啊?”
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神异。
他忍不住搔了一下脸颊。
田百户白他一眼,他也是第一次,他问谁去?
两人站在墙角偷摸观察了会。
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,天一亮,就到了演习结束的时间。
目前也没见其他队伍活动的踪迹。
如果他们还不去闯一遭,那就意味着江南道这次行动丢人丢到了家。
两人一合计,莽吧!
丢命也算壮烈,总比丢人现眼好。
两人并肩站在了徐家的大门前。
满身红蒙蒙的朱砂,腰间绣春刀,拿着火把。
一人背后背了一捆特意找回来的柳枝。
“走!”
田百户吸了口气,将手按在徐家的门上。
徐家家境也还行。
就是这种不上不下的人家,让他们不必地里刨食。
有闲功夫去听曾先生的屁话。
门没锁,夜里一推就开。
徐家没有影壁,前院一览无遗。
在院中屋檐下,还可见挂着白布花。
堂屋正面贴着白底黑字的挽联。
院中,还有一些办过丧事的痕迹。
田、宫二人走进去。
院中十分安静,只听见他们二人的脚步声。
既然是寻找徐氏吊死的地方,他们便直奔后院。
进到二进院落,便看见一个小小的回字天井。
围绕天井,有几间屋子。
按照惯例,女眷应该会住在右边。
两人便朝着右边那排房子找。
他们吞服了乌鸦眼,一路走得心惊肉跳。
右边厢房第一间,门未关。
轻轻一推就开。
进门先闻到一阵香蜡纸烛的味道。
在房中架着两张条凳,上面架着一块停尸的板子。
这些东西前面还有个火盆,里面摆着一些燃烧过的纸钱灰烬。
田百户一眼就看出,应该未嫁那个徐氏女的房间。
正想退出,腰眼便被宫百户捅了一下。
田百户顺着看去,顿生惊惧。
房中的妆台前,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垂头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