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那是活物。
乃至于就是一个活人。
那一点鲜活气,才是最叫人毛骨悚然的。
眼前这个纸人,便没有那种矛盾的感觉。
虽说无声无息端坐堂上,乍一见叫人吓一跳,但到底没有那种矛盾的诡异感。
宫百户同样也镇定下来。
两人谨慎的走到近前,先是试探着用刀捅了一下,见无甚异常,这才稍微安心。
两人端详这纸人。
纸人纸马,黑牛白马,都是丧葬祭祀常用的物件。
眼前这纸人,却是十分恶趣味地描画了五官。
只见白纸面上,眉毛嘴角下垂,好似遇上了什么为难的事。
也不知是因为画法还是光线,这表情瞧着十分诡异。
宫百户不安地扭了扭脖子。
田百户也被这纸人的表情弄得很不舒服。
但现在他在意的却是另一个东西。
在这纸人的手边,一只茶盏压了一张小花签。
书册纸笔不好随身携带。
文人墨客偶尔灵感爆发或是突发奇想的,就会在这种轻便的花签上记上一些东西。
记完,便塞进书册里面,做书签压页。
类似于后世人手里的小便签。
田百户看见那张小便签,给宫百户示意了一下。
用衣角包了手,小心地挪开上面压着的茶盏。
这花签墨迹很新,上面墨香未散。
田百户拿到烛光下,只见上面写着:近日村中怪事频发,是否当离开避忌一二。
这花签上只有少少两句话,笔迹与之前那叠白麻布上的字一样。
确实就是长宁村中曾先生所写。
这张花签上,可以说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。
却叫田、宫二人同时一喜。
不管曾先生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,将这些小烦恼记在花签上。
他这绝对是常年的习惯,花签应当不止一张。
这样一个会以文字记录的碎嘴子,能给他们提供相当大的帮助。
且这宅子,也有蜡烛、火镰,说不得还有吃的。
最重要的是,在书房画室中,弄不好真的会有破煞的朱砂。
总算有了些进展,两人同时心口一松。
将这张花签收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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